有的日军跳到河里,衣服被竹筏尖物给勾住,然后被压在水下面出不来,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冒出头来透气,最后活活地淹死。
还有的日军快爬到上岸时,一艘靠岸的渡船直接就辗着他的身体,轰地就撞在了岸上,竟将他活生生地挤死在岸边岩石上,鲜血喷得到处都是,死的时候是趴在岸边的石壁上,身体完全被挤压变形,其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不过尽管整个场面极为混乱,但是一半以上的日军还是顺利爬上了岸边,东倒西歪地趴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多人仍然惊魂未定,看着河面上漂满着同伴的残肢碎骸,半天都没恍过神来。
“呀叽给给!呀叽给给!”麻生一健一登上岸,便拔出指挥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刀指着台北的北大门城楼,对周围的日军发出吼叫道,“杀光支那狗,杀光清国奴!”
日军刚刚上岸,上气不接下气,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这个时候再发起对城门的攻击,如果不是大队长亲自指挥押阵,恐怕没几个士兵愿意端起步枪向前冲。
“啪啪啪”一阵枪响,来自江心岛的红标军见日军已经进了射程,便从侧面向进攻北大门的敌人进行射击,枪声极为密集,几个冲在前面的日军猝不及防,立刻被打得栽倒在地上,有的人一倒下便没了动静,有的人倒下了,还能挣扎着爬起,但新的一波子弹打来,身上“噗噗”被击中几发,最后还是一头倒在地上。
守在北大门的红标军以逸待劳,并不急于马上射击,等这股跌跌撞撞的日军冲近了才开枪,他们因为是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射击,杀伤范围比起江心岛上的红标军要宽广得多,而且在这两股交叉火力地收割之下,许多日军纷纷中弹身亡,整个局面竟呈一边的倒的态势。
麻生一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些日军已经出现了畏缩后退的趁势,他用指挥刀还生劈了两个想退后的士兵,这才稍稍地稳住了军心。
不过这军心也才稳住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因为北大门克虏伯大炮发出的怒吼声而又开始陷入了大乱之中。
“轰轰”几声炸响,重型炮弹从河面上打到岸上,由于日军都堆簇在一起,来不及散开,几发炮弹都在人群中炸开,炸得断手断脚飞得满天都是,地面上炸出一个个冒着焦烟的弹坑,鲜血像喷泉一般四处飞溅,日军的惨叫声就仿佛地狱里受尽折磨的小鬼发出一般,听得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