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班的时间,院子热闹极了。
喇叭播放着红歌,街坊邻居们相互打着招呼,老爷们蹲在院子里吞云吐雾侃大山,孩子们撒了欢的野。
徐槐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院里三大爷闫埠贵在背后编排他。
闫埠贵自诩是知识分子,说话慢腾腾的,用盖棺定论的口气道:
“我第一眼见到徐槐,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别看那小子平日里蔫头耷脑的,嘿,就属这种人最可怕,会咬人的狗啊,都不叫!”
“你们瞧瞧,出事了吧,胆子是真大,敢拿刀把人捅死。”
“真是想不到,蔫不拉几的徐家,还能蹦出个响屁来……”
当徐槐走进院子时,正在擦洗自行车的闫埠贵,如同见鬼一般,瞪大了眼睛,又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个屁也蹦不出来。
其他人见到徐槐,顿时作鸟兽散。
噼里啪啦的关门声不绝于耳,也有人趴在门缝上,偷偷看着徐槐。
“闫埠贵,你说谁是狗,谁不是好人?”
哐当,徐槐一脚踹在闫埠贵的心头肉上。
自行车的后轱辘在徐槐脚下,跟泥捏的似的,变了形。
闫埠贵吓得匆忙后退,鼻梁上的眼镜哐当掉下来,摔断了一根眼镜腿,此时闫埠贵哪顾得上眼镜腿,见鬼一般:
“徐槐……你……你越狱了?”
徐槐图财害命,绝对是南锣鼓巷最热的话题,徐槐也算是身负巨大流量。这要在后世,高低开场直播带货。
本以为徐槐要吃枪子,可如今好端端的出现在院子里,闫埠贵不慌是假的,害怕徐槐再捅他两刀子、
“反正我也要死了,死之前拉两个垫背的也不错,闫埠贵,我看你就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