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们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叶尘安慰道:“没事的,他们应该找不到这里”
侠女看着叶尘真诚的眼神,说道:“公子,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可否替我去抓一些外敷的草药。”
叶尘道:“好,你等着,我现在去”
就在叶尘快走出门槛的时候,尴尬的回了回头:“那个,女侠,我没钱”
女侠从腰间掏出一袋钱丢给了叶尘:“我马上回来”
就在叶尘在街道上寻找药铺的时候,发现了那群人还在寻找他们的踪迹,叶尘连忙躲到一个店铺里,待那些人离开了后再出来。很快,叶尘就拿了两幅外敷药回到了他们暂避的地方,当他踏入那扇门时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不会是被抓走了吧,看那伙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抓到了,刚才不是还走不动吗,这会功夫就不见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桌上静静地躺着一本逍遥剑诀和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叶尘心头一紧,赶忙拿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恩公,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和买药之情。我被我的师门姐妹救走了,她们发现我失踪后一直在寻找我。不必为我担心,这本逍遥剑诀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愿能助你在江湖之路走得更远。有缘自会再见,救命之恩自会相报。”
叶尘笑着说道:“字还挺好看,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吧。”
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叶尘警觉地推窗望去,只见两个身影在屋檐下一闪而过。他连忙追了出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她们的踪迹。
叶尘走在街道上,路过一个街边的茶摊,叶尘觉得口渴难耐,便坐下要了一碗水。正喝着,旁边两个江湖人士的交谈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刚才在街上被追杀的那个女侠,好像是绝情谷的人。”
“绝情谷?她们向来神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听说好像是为了寻找一件重要的宝物,结果走漏了风声,被仇家盯上了。”
“那这宝物究竟是什么?”
“好像是一本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
“怪不得会引来这么多麻烦。”
叶尘心想这不就是刚才那位女子吗
叶尘听到两人的交谈,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忍不住开口问道:“两位大哥,请问这绝情谷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两人上下打量了叶尘一番,其中一人说道:“看你这小哥面生,绝情谷啊,在西南之地,那是个全是女子的神秘地方。据说谷主当年为情所伤,于是成立了这绝情谷,立下规矩,谷中女子皆要绝情断爱,一套绝情剑法专杀那些负心之人。”
另一人接着说:“可不是嘛,这次这女侠出来,估计就是为了那传说中的逍遥剑诀。这本秘籍可是江湖中人人觊觎的宝贝。”
叶尘听闻,心中顿感不妙,喃喃自语道:“这哪是给我秘籍啊,这分明是害我啊!”
想到此处,叶尘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不禁回想起与女侠相遇的种种,那染血的衣衫、急切的眼神,还有匆匆留下的这本秘籍。
“这可如何是好?”叶尘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叶尘听了两人的话,越发困惑,又问道:“两位大哥,那绝情谷为什么要从西南之地过来抢夺这逍遥剑诀呢?”
一人压低声音说道:“江湖传言,逍遥宫的宫主墨云风正是当年负于绝情谷主之人。据说这墨云风当年与绝情谷主爱得刻骨铭心,却最终狠心抛弃了她。绝情谷主因爱生恨,发誓要让墨云风后悔,这些年,绝情谷的人没少来京城骚扰逍遥宫,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至于这逍遥剑诀,哪个江湖之人不想得到啊。”
另一人接着道:“可不是嘛,如今这逍遥宫的人在京城的势力大得很,甚至在朝中都有他们的靠山。现在出城之人都要被搜身,那位女子带着秘籍又伤的那么重恐怕是出不去了,唉。”
“这可如何是好?那女侠伤势未愈,若是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叶尘眉头紧锁,心急如焚。
那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小哥,这江湖险恶,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叶尘向两人拱手道谢,辞别之后,独自一人在街头徘徊,思考着自己带着秘籍该何去何从。
在北边城门,人来人往,喧闹嘈杂。进进出出的人排成了长队,个个神色紧张,因为每一个都会被严格搜身。守城门的士兵人手一张女子画像,上面正是那位女侠蒙面的样子。
这时,一辆简陋的送葬马车缓缓驶来。车上,三人扮作送葬的亲属,而那位受伤的女侠则躺在棺材之中。
士兵们照例拦下了马车,“停下,检查!”
一女子哭哭啼啼地说道:“军爷,这是我家姐姐,不幸得了天花病故,我们要送她出城安葬,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士兵皱了皱眉,说道:“打开棺材,我们要查看。”
几人连忙阻拦,“军爷,这可使不得啊,死者为大,扰了死者安息会遭报应的。而且天花传染性极强,怕是伤了军爷您的身子”
就在这时,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道:“开棺不吉利啊,会遭天谴的!”
“是啊,人家都已经够可怜了,就别为难他们了。”
“要是不小心传染了周围人可怎么办,还是赶紧入土吧”
那长官听着百姓们的议论,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算了算了,赶紧走,别在这碍事!”
几人赶忙道谢,赶着马车匆匆出城。
与此同时,逍遥宫里,宫主墨云风正气得暴跳如雷。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墨云风怒目圆睁,指着手下们大骂。
手下们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我养你们有何用?抓一个受伤的女人,居然还让那女子跑了!要是让绝情谷的人得到了逍遥剑诀,我们逍遥宫还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墨云风用力地拍着桌子,桌上的茶具纷纷跳动起来。
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宫主息怒,本来我们快抓到她了,但却被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耍诡计得逞带着她跑了,不过我们已经在各个城门严加搜查,只是……”
“只是什么?”墨云风怒吼道。
“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手下声音颤抖地回答。
“再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都别回来!”墨云风一挥衣袖,转身坐下,脸色阴沉得可怕。
几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宫门,直奔城门而去。
一人连忙查看着进出的人,另一个手下赶紧去问守城的士兵:“今日可有可疑之人出城?”
士兵惶恐地回答:“没有,只有个送葬的队伍出去了。”
手下一听,顿觉不妙:“不好,可能有诈!”
一群人连忙朝着城门追去。然而,当他们追到城外时,只发现了空荡荡的棺材和一些诸如殓服、丧冠之类的葬礼服饰,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可恶!”手下们咬牙切齿。
早已出了城门的三人已经坐上了回西南的马车。
“苏瑶,你没事吧”
一位女子对着苏瑶说道
苏瑶摇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师姐,我没事,只是我怕被查到,以防万一我把剑诀给了救了我的人。”
“人没事就好,剑诀只要不在逍遥宫,都还有机会的”
另一位女子说道
“我相信他”苏瑶微微一笑,想起了叶尘的脸和他风尘仆仆的模样。
回到客栈的叶尘看着逍遥剑诀这个烫手的山芋,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他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剑诀的封面,喃喃自语道:“这可是众人争抢的宝贝,若交出去,或许能免去不少麻烦。可如此精妙的武学,就这般轻易放弃,实在心有不甘呐。”
叶尘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窗外的微风拂过,却未能吹散他心头的纠结。
“罢了罢了,我先自行修炼,估计也查不到我头上。”叶尘终于下定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从那一天起,叶尘便开始了刻苦的修炼。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他便早早起身,按照剑诀上的心法口诀,调整呼吸,气沉丹田。“气若游丝,聚于膻中;力由脊发,劲贯剑尖。心守清明,不为外物所扰;意存高远,方能剑破苍穹。动静皆宜,阴阳相生;刚柔并济,无坚不摧。”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却顾不得擦拭,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炼之中。
白天,他除了修炼,也会到集市上采购一些生活所需。在集市中,他会留意着周围人的动静,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怀逍遥剑诀。有时,他会看到街边的武者在切磋武艺,心中便暗自将自己所学与他人比较,思考着如何能更进一步。偶尔,他还会听到关于江湖中各种秘籍和高手的传闻。
夜晚,万籁俱寂,叶尘仍在烛光下钻研剑诀。“剑走空灵,意随心生;虚实相间,变化无穷。以柔克刚,以巧破力;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剑如疾风,迅不可挡;剑若秋水,寒芒毕露。”遇到难以理解的地方,他便反复琢磨,不断尝试。
“这一式究竟该如何运力?为何我总是不得要领?”叶尘自言自语,手中的剑比划了无数次,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身姿和力度。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对剑道的探索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叶尘渐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有了明显的增长,招式也愈发娴熟。
这一日,叶尘如往常一样在后院练剑。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心头一紧,连忙收起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叶尘,是你在这练剑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动静呢”原来是客栈的小二。
叶尘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闲着无事,活动活动筋骨。”
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尘的武功日益精进,但他心中的担忧始终未曾放下。他知道,这逍遥剑诀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
宫主墨云风并未放弃在城内寻找逍遥剑诀,他派出众多手下,如撒网之鱼般在大街小巷展开了严密且细致的盘问。
“你,站住!可曾见过有人修炼独特且高深的剑法?”一名手下凶神恶煞地拦住一位身背佩剑、器宇不凡的武者,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
武者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地回道:“不曾见过,莫要在此阻拦我赶路,误了我的要事,你可担待不起!”
手下却丝毫不让步,步步紧逼道:“那你且施展几招,让我瞧瞧你的剑法路数,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手中的刀不认人!”
武者无奈,只得咬咬牙,抽出佩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随意舞了几招。只见剑花闪烁,却毫无劲道与精髓。手下看罢,轻蔑地挥挥手,让其速速离开。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连客栈和商铺的掌柜也被一一盘问。
“掌柜的,我且问你,这几日可曾见过有行踪可疑、用剑之术独特之人?”手下双目圆睁,那目光好似要将掌柜的内心看穿。
掌柜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声音颤抖着连连摇头:“客官,我这小本生意,每日里忙得晕头转向,哪能注意这些啊。”
手下冷哼一声,继续走向下一家。
就这样,盘问还在紧张地进行着。
当盘问到叶尘所在的客栈时,小二正满头大汗地忙着给客人上菜。
“小二,我来问你,这几日可曾有在店内练剑的可疑之人?”手下大声喝道,那声音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颤动。
小二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盘子差点失手掉落。他不禁想起前几日偶然看见叶尘在后院练剑时那行云流水的身姿,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如实相告,可面对手下那凶狠如恶狼般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没能守住秘密,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有,有一位叫叶尘的客官,我偶然看见他在后院练剑。”
很快,叶尘就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人找上了门。
“听闻你在此练剑,快快施展几招让我们过目!”手下语气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叶尘心中暗叫不好,但表面仍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随意地抽出剑,看似胡乱地舞了几下。那剑式绵软无力,毫无章法。
“就这点微末本事?也敢在这卖弄!”手下满脸不屑,眼中尽是怀疑与嘲讽。
叶尘正暗自庆幸或许能蒙混过关,却不想身体的肌肉记忆让他不自觉地施展出了从逍遥剑诀中学到的精妙招式。
“这,这分明是逍遥剑诀的路数!”手下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高声大呼。
叶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众人如捆粽子般五花大绑,一路推搡着带到了逍遥宫。
一路上,叶尘懊悔不已,心中犹如乱麻:“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了。”
叶尘被带到逍遥宫后,墨云风高坐在殿堂之上,目光如炬,冷冷地审视着下方被绑着的叶尘。
“小子,你从何处得到的逍遥剑诀?”墨云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叶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宫主,我只是偶然在一个旧书摊上发现了这本剑诀,见其有些特别,便收了起来,真的不知这是您逍遥宫的宝物啊。”
墨云风冷哼一声:“偶然?你以为我会相信如此荒唐的借口?说,是不是绝情谷派你来偷取剑诀的?”
叶尘连忙摇头:“宫主明鉴,我与绝情谷毫无瓜葛。我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卒,怎会与那些门派有牵连。”
墨云风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怒喝道:“还敢狡辩!那你为何要私自修炼这剑诀?”
叶尘额头冒出冷汗:“宫主,我一时被这剑诀所吸引,鬼迷心窍,想着若能练得其中一二,也好在江湖上有个立足之地。我知道错了,宫主饶命啊!”
墨云风脸色阴沉,在殿内来回踱步:“哼,饶你一命?这逍遥剑诀乃是我宫机密,岂容你这等小子随意染指。来人,将他身上的剑诀搜出来,然后打入地牢,严加审问!”
手下一番搜索,却未在叶尘身上找到逍遥剑诀。
“宫主,并未在他身上发现剑诀。”
墨云风眉头紧皱:“定是他藏在了住处,给我好好审!,带人去客栈搜。”
就这样,叶尘被拖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地牢中,叶尘蜷缩在角落里,心中满是绝望和懊悔。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