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庇主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他把奥拓利库斯这把利剑摆在了书斋展柜的象牙托架上,随后取出了一杯草药酒,边啜饮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哦不好意思,我的儿子,你刚才说米特拉达梯的六千塔伦特是假的?抱歉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我现在苦恼的是如何把钱花出去,也许克拉苏会失望吧,但我绝对不会,虽然记忆力衰减了,但我还是能预料到——庞培在三五日内,定会派人来向我索求这把剑的,他本人还被困在蓬提卡比昂城呢。”
“是的,而且很可能是庞培最信任的奴隶,之前背叛过您的那个加利利人来索求。”路库拉斯背后,垂着手的卡拉比斯浮现出一丝笑容,他明白庇主最渴望的是什么,“这个交涉可以交给我来做,会让父亲您满意的。”
书斋下面的鱼塘边,马可斯正笑呵呵地和小鸽子在树荫下,互相踢着皮球,很快小鸽子就占据了上风,一边坐在阳伞下的波蒂正抱着科琳娜在旁观战。
小利奥这两日有些伤风,就被安顿在裘可拉大街公寓里,由乳娘和草药医生照顾。
“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做,我已经猜到了,你是要在一个集市日后普来玛的大宴会上,完成这把剑的交接吧!”
“没错,这样可以解父亲您最大的一口恶气。”卡拉比斯说。
庇主颔首,又喝了杯酒水。而后当他想把酒盅放到书桌前时,步伐有些踉跄,卡拉比斯急忙把他给扶住,“不用不用,今天天气可能炎热了些。”庇主垂着有些沉重的脑袋,扶着桌沿坐了下来,卡拉比斯转眼看了下这药酒,便劝说道:“这些所谓的定神药,会让您神智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