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船越义熊没有回头,可他却从宗方小太郎及皇甫嵩的气息中,感应到他的心跳波动渐渐加重,“我练的不是禅宗的天眼通,而是唐手中的听桥,所谓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通过以耳代目的训练,感受自然与心中天地的遥相呼应,这才能达到与日月共呼吸的意境……”
宗方小太郎脸上微微一凝,语气忽然有些粗重起来,“老师已经找到了武当日炼的关窍?”
“正是因为没有日炼的关窍,我才不得不从道佛两家的奠基中寻求被遗忘的传承,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需要有人继承并不断加以改进,才能让大和民族在世界民族之林中屹立不倒,你如今虽然已经算不上是唐手一脉的入室传人,但这些道理想来你还不会忘记……”
“哈伊,学生这些年,与柳生家为了日炼的法门费尽心思,这次让东恩纳家的孩子去挑衅,本是想试探一番……”
船越义熊微微地笑了笑,并没有拆穿宗方小太郎的谎话,他虽然没有睁眼看世界,但却从来都没有与这个世界失去联系,与那些整日庸庸碌碌的人相比,或许他才更懂得这个世界隐藏的真理。
“船越老师!”
尽管船越家一向崇尚首里手流的技击法门,但眼前这位船越义熊却是其中的另类,不单自幼便师从唐手两大名家之一糸洲安恒,学习正统的首里手,同时也通过经年累月的贴身伺候,获得系洲安恒的入室闭关弟子的资格,将长滨筑磴一脉的那霸手及禅南一脉的泊手,都传授给他,如今虽然刚刚四十岁,但却是精通三大流派的唐手宗师。
船越义熊的唐手技艺虽然炉火纯青,却因为不是宗家,而一直被师从安里安恒的弟弟船越义珍压制,渐渐只能成为唐手流中的暗手一脉,负责整个唐手流的技艺传承。
作为在福建生活多年,刚刚回到琉球后的东恩纳宽量,并没有因为船越义熊分家的身份,对他有任何的歧视,反而因为他完全继承了系洲安恒的衣钵,决定让次男跟随他学习三大流派的唐手,希望次男有朝一日,即便离开宗家之后,也能够创立属于自己的流派。
“你知道你败在哪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