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确定,但确实很像耀。雪甚至笑自己异想天开,但是正是这种感觉,雪才在耀避着她的时候靠近先生。
但是那之后先生就没再去虚无之地,只是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无名森林四处走走。雪感受灵识中有一朵花,很奇异,便凑近了蹲下,感受了很久才描绘出花的模样。那花生长在这无名森林中,却并不清寒。雪问先生这是什么花?先生看着花似乎沉默了许久,也跟着蹲下来。这种情形就像耀思考一件事的时候的模样,大概先生也是在思考或者是在回忆?
“……它叫,雪瑰,倒也算罕见的花。”先生平静的话语中头一次出现了艰涩。
“它也是一朵及其温柔的花,万般药力皆可中和,若它早些出现…”似是意识到自己言语黯淡,先生很快将自己的话语打断,语气恢复平静。
“倒不如旁边这朵婼寒,玄凌的居民都识得,用途广。”
闻言雪的注意便被转移了,摸了摸先生说的那朵“婼寒”,虽说感觉里这似和雪瑰相似,但是药力似乎并没有那么的万般中和。
只是感受中,才发觉先生看着雪瑰看了许久。雪凑近了先生,感觉先生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有时候耀想父亲也会这样看着一处一动不动。雪想了想便伸出小手抱了抱先生,将脸贴在先生的侧脸上,语气温和轻软:“迟是迟了点,但是现在不是出现了吗?总会用得上的。”随后便松了手,站起身伸出手要拉他的模样。
雪不清楚这句话是否是说给先生听的,只是好像自己忘了些什么,这句话好像也不是雪平日会说的话,但是就是脱口而出的话语让雪也诧异了下。
先生因为雪的动作似乎有些陷入回忆而慌乱,表面却只是愣了会,连雪伸出的手都半响未曾反应。只是回神才道:“确实。”
……
雪醒来时是被外面嘈杂声吵醒的,这时候阿凌已经不在身边了,但是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让被窝依旧是暖和的。雪难得有了些许力气便起了身穿上衣物出门,就听见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一个女生,说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
那些嗤之以鼻与嘲讽,谩骂与唾弃。忆起阿凌所做的事,心一点一点下沉。
都说雪的弟弟多好,对雪可亲,雪感觉内心什么东西破碎了。阿凌回来时就看见她小小一只,蹲在地上,神色恐慌。
阿凌没见过这样的雪,有点慌乱,跑过去将雪带回屋内紧紧的抱着她:“雪?”
雪的眼泪掉落,想推开阿凌却换的阿凌抱得更紧,虽然有点疼,却给了雪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雪很痛苦,她觉得自己很失败,霸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不愿拱手让人。
被道德束缚让雪做着推开阿凌的动作,但是雪知道是自己在逃避,然后把一切都推给了阿凌,在自己迷茫与恐惧中知道阿凌会慌乱的一次一次过来安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