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名远播,倒是也一样。”
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叶怀袖微微施礼道:“我乏了,就不远送将军。”
达溪长儒抱了抱拳:“告辞”
李闲也抱拳,然后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阿史那朵朵的侍女无栾忽然拦在李闲面前,她脸上的表情阴霾密布。看她胸脯起伏不定,料来是因为愤怒所致。她欲杀李闲而不得手,却被叶怀袖罚去樊笼自省,好端端在笼子里生闷气,却又被李闲那可恶的家伙一刀将笼子劈了。笼子裂了,而少女的自尊心也随即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日,我必杀你!”
无栾看着李闲一字一句的说道。
李闲撇了撇嘴,懒得理会。
他拨开马头,绕过无栾。
抬手在大黑马的屁股敲打了一记:“跑起来吧黑硬!”
大黑马啾啾的叫了两声,撒开四蹄荡起一片尘烟飞驰而出。达溪长儒对叶怀袖点了点头告别,随即跟在李闲后面打马扬鞭而去。草皮下的尘土被两匹神骏的战马踏碎后扬起来老高,尘烟散尽时,那两匹马已经跑出去了挺远。遥遥的,还能隐约听到那少年狼嚎一般五音不全的歌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妹妹上花轿……”
“咳咳!”
无栾咳嗽了几声狠狠的瞪着某人的背影,脸上是能杀人的表情。她之所以这个样子不是痛恨某人的歌声之下流刺耳,而是因为大黑马启动时候踢起来的尘土都在她身上。
阿史那朵朵理所当然的没有出来相送。
或许,在她看来那个少年还不值得自己多看几眼,又或者是,隐隐间有些愧疚而不想面对?
她站在窗边,闭着眼,听见远处嘶哑狂傲的歌声,微微抿嘴而笑。
但愿
她在心中说,但愿再无相见之日。
李闲和达溪长儒汇合了还守在远处的血骑兵的时候,独孤锐志和朝求歌正在吵架。吵架的内容乏善可陈,无非是如果达溪长儒和李闲再不回来用什么办法冲进去救人。当然,这仅仅是两个人空等闲极的无聊之争罢了。达溪长儒身上带了信号烟火,若是真的有什么危机早就召唤他们过去了。
“还是下毒快些,今日风向正对,我在半里外点几堆火放烟过去,一下子撂倒所有人岂不省事?”
独孤锐志自负道。
“对啊对啊”
朝求歌撇嘴道:“包括将军和安之在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