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高的汉子,别跟娘们是的!”郑兴再又迈出脚步,当他跨出房门的时候,扭过头,轻声道:“唐老弟,答应哥哥一件事。”
“说!”唐善跟在他的身旁。
郑兴嬉笑着道:“郑邦没给我过继儿子之前,你千万不能给他派危险的差事,不然万一有什么不测,哥哥我可就断子绝孙了!”
“放心,我保证郑邦长命百岁!”唐善觉得自己的眼睛湿乎乎的。
隔壁房间里,三个姿色平平的女人还坐在内室里。
唐善微微皱眉,“她们怎么还在这儿?”
姚震回道:“大人要我们在这里等,没说有谁可以离开,末将不敢擅自做主放她们离去。”
“好!”唐善捧起笑脸,拍拍他的肩膀,道:“她们现在可以走了。”
“是!”姚震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对内室的三个女人道:“你们可以走了。”
三个女人垂着头,小步快走,匆匆离去。
姚震抬着眼皮看看站在门口的郑兴,阴声发笑,道:“郑兴,师尚诏派往五河县的探子你查出了几个?”
“什么探子?”权森跳了起来,指着姚震的鼻子吼道:“你就让我们留在屋子里,说我们要是胆敢出去就是违抗军令,什么时候让我们查师尚诏的探子了?”
姚震呵呵一笑,道:“本将军当然没有让你们三个去查师尚诏的探子,”手指郑兴,“他负责去查师尚诏派来五河县的探子,你们三个负责抓捕。”
“他……我们……”权森急得满脸通红,却又无言以对。
元泰翻了翻白眼,叹息一声,未置一词。
“胡说!”郝继祖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为我们四个人都单独安排了房间,点了酒菜,找了女人……”“放肆!”姚震厉声呵斥,冷声道:“你们在这里逍遥快活,却把责任推到了本将军头上。你们当着众弟兄说一说,看看他们信不信?”说着话,他跑去窗边,“嘭”的一掌将木窗震飞。
窗外拥挤着一大群锦衣卫,后面围着众多军士,本就不大的院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大家在野外风餐露宿,一有师尚诏的消息还要冲上去拼命。”姚震凑在窗口鼓惑道:“他们是唐大人的亲随,本将军无权派他们冲锋陷阵。查几个探子而已,总是份清闲的差事吧?可你们看看他,”他的手指再次指向郑兴,“探子一个没查出来,人却喝得酩酊大醉,搂着个娘们一觉睡到正午!”
唐善沉着脸来到窗口,瞥眼看向姚震,道:“是不是本官的亲随跟此事无关。而且本官刚刚收到消息,师尚诏派遣探子一说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姚震躬身施礼,朗声道:“大人,即便消息有假,可郑兴身负军令竟然通宵狂饮,挟妓宿娼,是不是实情?敢问大人,郑兴该当何罪?”
“当然是实情!”唐善回头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潘家兄弟,捧起笑脸,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