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松手!”梅儿捶打着陆槐的手臂,想要他放开掌柜,可陆槐却不为所动。
掌柜的脸很快变成了黑紫色,看模样用不了多久便要丧生在陆槐手下。
梅儿双手抓着陆槐的小臂,突然张开嘴对着他的腕口咬下。
丝丝血珠在陆槐的手腕上凝结,但却不是陆槐被梅儿咬伤,而是梅儿的唇齿被他手腕上所罩的坚硬外壳刺破,渗出丝丝血珠。
陆槐的手指终于慢慢松去力道,掌柜挣脱而出,手撑地面,剧烈的干呕起来,许久才又恢复呼吸。
梅儿松开嘴,可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抓着陆槐,冷冷的道:“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月圆,圆月高悬在半空。
掌柜在一张小木桌上摆了酒肉,再又端来六样小菜。
小木桌摆在山坡上,就在陆槐、梅儿的身下,也在皎洁的月光下。
梅儿虽然站在陆槐的对面,可却把头扭去了一旁。
月光下,白嫩的玉颈更加引人。
她似乎有意将玉颈暴露给陆槐,好让他魔性大发的时候可以饱餐一顿。
陆槐的模样看起来很委屈,时不时偷偷瞥眼看向脚下的酒菜,看来他已经有些饥饿,但没有得到梅儿的许可,却又不敢食用。
掌柜颠颠儿的跑去,捧着一杯清馨的茶赶了回来,递给了梅儿。
梅儿捏着茶杯,幽幽的道:“如果你还是不肯走,等到他下次魔性大发的时候,你未必还能有今天这样的好运!”
掌柜叹息一声,道:“人老了,什么亲人也没有,便只有他……我既把他当成徒弟,又把他当成儿子。与其离开他,一个人孤苦过活,我倒宁愿死在这里!”
梅儿或许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不再相劝,改口道:“能为我讲讲露露的事情吗?”
“露露……”掌柜苦笑,“那是一段孽缘……”
“铮……”一声琴音打破了荒野的寂静。
陆槐突然瞠目,四下看去,但却无法判定琴音的来处。
“你们继续聊,我来为他抚琴一曲。”那是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
陆槐开始龇着牙齿吼叫,像是一头野兽在向侵入领地的同类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