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刚走到门口的一个大兵站住脚步,拧起粗重的眉毛回头看他,郑郎中赶紧陪笑道:“本官不是跟你说话!”
“哼!”
那兵丁大模大样地离去。郑郎中恨恨站起,悲愤地道:“裘侍郎揽的这差使,那‘千骑’是天子亲军,也能随意摆布的?现在可好,咱们户部任人来去。束手无策,那位河内王又言而无信。不肯出面,我去找安尚书!”
郑郎中袖子一甩,愤然走了出去,片刻功夫就听郑郎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优雅柔和,非常斯文:“诸位,诸位,库房在那边,你们要讲道理,不可以对本官动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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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懿宗爽约,实在是情非得已,其实一大早他就带了人马全副披挂地准备赶赴户部来撑场面了,可是当他跨马提刀赶出大营的时候,赫然看见武三思伫马营外,正对他怒目而视。
武懿宗大为纳罕,连忙迎上前去,探问堂兄来历。武三思把他劫回金吾卫大营,单刀直入地问道:“我问你,户部有意刁难‘千骑’,可是你的主意?”
武懿宗有些讶异,瞧堂兄这副模样,似乎甚是不喜,难道替他儿子出气也不应当?
武三思见他迟疑,冷哼道:“户部侍郎裘零之的儿子,娶的是你武懿宗的女儿,户部是没有理由刁难‘千骑’的,若非是你出面,我想不出户部有为难‘千骑’的理由!”
武懿宗讪然一笑,道:“堂兄英明,呵呵,这事儿……的确是小弟的意思。”
武三思道:“你与‘千骑’有何过节,为何与杨帆为难?”
武懿宗叫屈道:“堂兄,这可是你冤枉我了,我与那杨帆有甚么过节?我这么做还不是替你那宝贝儿子出气么?”
武三思一愣,迅速明白过来,沉下脸道:“是崇训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