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乐公主只觉得自己下了一招妙棋,稍一试探就掌握了婉儿的底细,却怎知道以婉儿一向的谨慎机警,她的冒昧来访何尝不是不合情理,就在她驱车离开隆庆池的时候,婉儿已经派树小苗去知会杨帆了。
安乐公主兴冲冲地回到杜氏府邸,武崇训此时已经赴宴归来,一见她便道:“娘子去拜会上官待制了?以娘子的身份地位,何必纡尊降贵地去拜会她呢。”
安乐公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有什么身份地位?你当人家上官婉儿看得进眼去?嘁!”
武崇训见她脸色不愉,赶紧陪笑道:“啊!为夫听说娘子今日在东市看中了一件百鸟羽裙,结果却被别人抢先买了去?娘子啊,你既然喜欢,那就买回来嘛,不过区区数百万钱,咱们武家······”
安乐公主唬着脸抢白道:“咱们武家怎么了?区区数百万钱?你也好意思说,你拿得出来吗?亏你还是梁王世子,可是你比你的那些兄弟们多什么了?你家那老不死的许你支用的才多少钱?区区数百万钱?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
身边有不少宫娥太监侍候在那儿,武崇训被妻子当众教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却不敢多言。安乐公主气呼呼的坐到榻上,吩咐道:“来人,去请杜公子来。”
武崇训把安乐公主当成天上仙子一般,最不喜她接触男人,一听她要见杜文天,登时不悦道:“娘子要见他做什么,有什么事派人去吩咐一声不就好了?”
“要你多嘴!”
安乐公主抓住靠枕一倚,双腿往榻上一放,武崇训赶紧上前,替她脱掉靴子,轻车熟路地捏起脚来。
“上官婉儿……”
安乐公主倚在靠枕上,闭着眼睛想着,暗暗冷笑起来,凭什么她可以比我更尊贵?她姓上官,我可是姓李的。想着高高在上的上官婉儿身败名裂、身首异处,安乐心中登时涌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转念再想到杨帆,安乐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一直以来,杨帆的不假辞色,都让她又恼又恨,今日在长安东市让她当众丢脸,更叫她恨极了杨帆,在她遇到的男人当中,杨帆实在是最特别的一个。
她不明白,凭她的天生丽质,杨帆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的男人一样为她神魂颠倒。可杨帆之所以在她心里印象深刻,不正因为他的特别么?主动拜倒在她石榴下的,她不在乎,她得不到的,才叫她念念不忘
“该死的杨帆!”
安乐公主暗暗咒骂着,忽然想到房州黄竹岭上她与杨帆那销魂蚀骨的一幕。他不止身材健美、容貌英俊,而且······而且真的好厉害!那种极乐销魂的感觉,她只在杨帆身下才感受过。
纤秀美丽的雪足被武崇训捧地怀里轻轻揉捏着,心里想着当初与杨帆交欢的极乐感觉,她的花心儿突然濡濡的有些湿了。安乐扭紧了大腿,脸颊潮红起来,星眸如丝、半阖半闭地想:“我······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两章,一万零八百字,愁人呐,好象一周休一天,结果比以前更的多多了,我想一章三千,求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