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阻止冬叔，避免灾祸发生，那一切都是枉然。

境界突破，他体内精气数量蓬勃增长，化为青面鬼状态后，眼前那些阴兵压根儿无法阻止他，他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威，势如破竹，彻底将那些阴兵阵型击溃。

转眼间，他以冲到了冬叔祭坛前。

似乎从计划彻底落空那一刻起，冬叔便心如死灰。

面对以雷霆之势朝着自己袭来的王换，冬叔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复杂。

“我算透了所有人的命数，为何偏偏没有算到你？”\

王换无法形容那种眼神，有些许的绝望，但是又带着一种淡淡的悲悯。

为什么他的眼中会有这种悲天悯人的情绪？

一个冷血无情，随意践踏他人性命，妄图用一整个村子来献祭的人，为了什么而悲悯？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知为何，王换心中忽然产生一股无名愤怒。

冬叔的眼神，让他想起自己当初亲眼目睹假左道人屠灭邵平安村子时的场景，当时他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就是因为那一刻，他心中涌现出了悲悯的共情。

可为何……

冬叔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既然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那你又干嘛露出这种眼神！”\t\

“小道士，在你眼中，老汉我是什么样的人？彻头彻尾的恶人？”

明明自己彻底落于下风，冬叔却丝毫不惧，反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