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王换不屑冷笑，“像你这种人，简直该下地狱！”

“可这，不就是老汉我亲手造出来的地狱吗？”冬叔轻叹一口气，似乎非常不解。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恨老汉呢？人命生来就有定数，这村子所有人十年前就该死了，是老汉我给他们续了十年的命！现在只不过是要他们把命还给我而已，还有那些祭品，他们注定命丧青阳，这是他们的命数，就算没我，他们也注定死在这青阳山，为什么反倒是成了我的错呢？”

“我明明算透了一切，为什么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发生变故？”

冬叔表情忽然微微一变，看向王换的眼神越发复杂。

“不对，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吗？你们这些人当中，最特殊的不是那命格至阴之人，也不是那个易解明者，而是你……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他们才会聚集在一起的！”

“明明你的命数应该早就于数日前断绝于这青阳山，为什么又偏偏活着走到了这里呢？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王换不想再听他废话，一拳朝着他奋力挥去。

冬叔忽然笑了，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是了，因为是你，所以我算不到的……”

话音未落，拳风以至。

冬叔的身躯连同那祭在这一拳下轰然破碎，血肉横飞，木石四溅。

尘埃落定，王换心中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就死了？

那个算无遗策，苦心经营十年就为今朝的冬叔，就这样死在自己拳头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