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殿下有恙?可要紧吗?”王旻关切地问道。
“太医已诊了脉,说是肝郁脾虚,又感外寒,昨晚、今晨已进了两次汤药,似有起色。原李俶想请先生来诊一诊脉息,但殿下说不是重症,不应劳先生大驾,白白授人以口实,故未敢叨扰先生。”
“唉,太子殿下也是特以的小心了,不过也是应当。这是“一公”,那“一私”呢?”
“呵呵,原是这样:李俶的长子李适年方五岁,近几日不知为何噩梦连连,他母亲已几夜未睡,日夜守护在侧甚为焦急,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看是怎样化解为好?”
“哦,孩子带来了吗?”
“就在外面……”
“哎呀,这么冷的天,怎的让孩子待在车里,快请快请……”
不一时,一个内侍背了一个小男孩进来。这孩子清秀标致,却面色苍白,头冒虚汗,羸弱瘦小,看上去并不足五岁。
王旻连忙站起来迎上去,要将小孩接下来,那孩子却挣扎下地,向王旻恭敬施礼:“李适见过先生,有劳先生起身,失礼了!”
王旻见状,连连点头道:“龙凤之姿,未来可期啊!”
“先生谬赞了!”一旁的李俶见儿子举手投足间谦逊懂礼,很是欣慰。王旻将孩子拉到身前坐下,仔细诊了诊脉搏,笑着说:“无妨无妨,少少地进点汤药或散剂吧,孩子太小不宜用药太过。饮食清淡些,多食芦根、萝卜,少食荤腥,但可食鲫鱼,吊汤最佳。回头我教他一套拳法,每日打几遍,慢慢就结壮起来了……”
“敢问先生,后日金仙观李适可同去否?我正想带他去沾沾福气,他母亲只怕他劳累着……”李俶笑问道。
“去得去得。大贵之家,得子多视若珍宝,饮食过逾又拘住不让跑跳,因此越来越娇弱,不可溺爱了。梦魇一事,以我看说不得是有些邪祟,孩子生得太好,免不了容易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吓他。不妨事,我送他个荷包,贴身戴着,管叫好了。另外,服侍之人还须警醒些,身边宜少些生人,不要吓了他。”一边说,王旻一边写了一张单方,并叫仆人从内室取来一个荷包,一并交与广平王的贴身内侍。
“那李俶谢过先生了,来……”李适见父亲致谢,也忙起身施礼,旁边内侍呈上礼单,王旻连忙推却:“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何劳下赐!”
“些许薄礼,还望先生不弃……你们先退下……”李俶挥手看旁人离开后,俯身向王旻问道:“先生,李俶今天听说一事,不知先生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