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柜子里,自己找,别的别乱动,有的机关我自己都忘了,回头别再把小命留在这儿。”陈世良抬头嘱咐道。
“那敢情好,那样我就天天跟着你,你都撵不走,还打不着!嘿嘿!”武仁谗皮赖脸地笑。
“滚!”
苟平川跟着崔百里他们的车队回了长安,崔百里与他倒是相聊甚欢,两人并没提带月轩中之事,只是天南海北地东拉西扯。苟平川做了几乎一辈子捕快,阅人无数,对方一开口就能听出话里的味道,他坦坦荡荡地有一说一,崔百里纵是老奸巨猾,却一点破绽都没找到,于是改变策略拉拢起他来。苟平川哼哼哈哈,给足了面子,却啥都没应承下来。崔百里也不急于一时,与老苟约好回长安喝一顿好酒。
苟平川无家无业的孑然一身,刑部给他在东跨院找了两间屋子,权当栖身之处,没事他就衙门里一坐,聊天、吃胡豆、啃羊蹄儿。捕快们都爱跟他聊,谁有个难事,也爱跟他诉苦,十有八九还能得他相助,久而久之,刑部衙门里没几个不与苟平川交好的,他的人缘比起唐烨可以说是一个上一个下,要是比起陈世良,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庭一个地府。可陈世良偏偏有一支铁打一般的队伍,甭管陈世良话说得多难听,这队人马就是服他。
苟平川一早起来打了几趟拳,又练了刀剑,溜溜达达出门吃了个早点。正往回走,只见陈世良的小厮二白正往衙门口走来,看见苟平川,急忙施礼道:“苟帅,安好?”
苟平川笑道:“哦,是二白啊,怎么跑这里来了?世良还没来呢!”
“苟帅,您有所不知:世良哥昨晚饮了酒,旧伤发了,这一阵不能来衙门听差了,我来帮他告假。”二白连忙说道。
“哦?怎的这样不小心!让他安心养伤,别留下病根为要,这里我替他盯着,让他放心。衙门里我替你说去吧,家里事多你快回吧,回头我闲了也看看他去。”苟平川本欲抬腿向前走,听了二白的话连忙驻足,关切地说道。
“是!那谢过苟帅了,明日晌午应该没什么事,您得闲就来家里坐坐。”二白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