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道:“他太多事要忙,也不好总在咱们这儿关起门来讲话,我刚才已私下问过他清虚的事,他说感觉有些蹊跷。”
姜无点头向王旻问道:“师兄怎么看?清虚的死另有其因吧?”
王旻道:“当然,哪有那么巧?我们的来路给堵了,第一个宿处当家的又死了,就算这两样是碰巧,但最蹊跷之处并非清虚的死,而是……他的死法……让我想了一位故人。”
“谁?”姜无和齐岳一起问道。
“董平良!”王旻的脸色暗淡下来,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平良死的时候,咱们正在谷里全力医治师尊,听到他死讯时都是一年以后了。当年平希得的是痢疾,前后病了半个多月,死得没什么问题;可平良不一样,他头一天还在教观内道众打“五禽戏”,第二天便一跤跌倒人事不省,第三天便不行了。他师父云湛派去的人赶到时都已是周年祭日了。云湛那脾气你们都知道,最是个散淡随缘的人,这些生生死死的看得最淡,况且平良、平希两兄弟离开师门年头也不短了,平良察事厅厅儿的身份令云湛很是不喜,因此也没细查他的死有什么问题,还是我问了前去吊唁的那人,此人也深谙医术,他说细问过平良的徒弟,就是武艺,还有观里的道士、给平良诊脉的郎中,所述和清虚的脉象、死状一样。清虚的脉象和一般中风之人相同,是浮缓脉,但全身滚烫,面色金黄,双目紧闭但瞳仁突努,是何症状?”
“毒!”齐岳想也不想,立刻答道:“一种类似毒参、蝎毒的毒物,人用了和中风很像,所以不识此毒者都会当中风去治。这种毒失传很久了,师尊曾和我讲过这种毒,因其配伍复杂,而且药材极是难寻,所以我也没有配成过,更别提解它了。”
“这玩意吃了会察觉不出?”杨济好奇地问道。
“呵呵,不是吃!济儿,是吸!”齐岳笑道:“用气囊和竹管,迎面一喷,只要入了七窍中的任何一窍,便回天乏术了!入目,死得最快;鼻、口次之;入耳最慢,我猜平良那时可能是入耳。”
“嗬!这么凌厉!”杨济咂舌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使毒的人自己也够危险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这种害人害己的游戏,会是什么人玩的呢?”齐岳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