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蓦地想起陈世良也在一旁,“你!不许看我!”她帽子怎么都戴不上,便直接甩到一边,用帕子把脸盖住,指着门口道:“你们快走吧,我没事了……”
众人听了李佳的话都不禁笑起来,齐岳安慰李佳:“不用吃药,也不用涂什么药膏,只是不要生气发怒,心绪平和自然气血通畅百病不侵。来,我这里有一锭“卧云香”,等下睡时焚此香可安神补气,不必过忧!”
李佳接了香,由婢女扶着去自己房中歇息,众人则前往后院静室,去看那位垂死的观主。
幽无迹走在后面,看着趴在地上寻找那块莲子糖的“鼻涕虫”,便上前摸摸他的头,把一个苇叶包的小包放在他手里,悄声说:“长安买的蜜饯儿,自己放好,别叫人抢了去。”陶铁惊喜地接过小包,连忙揣在怀里,忙不迭地点头。
王旻等人来到观主静室,只见观主清虚道长面如金纸,紧闭双目,气若游丝。王旻看了问道:“是何时发的病?”
陶铁从后面挤过来,揩了揩鼻涕,说道:“是早上,师父每早日出便醒来,我要等在门口,看师父开了门便进去给他倒净桶,打水净面,今早师父开了门,我进去正提着净桶往外走,就看见师父倒在门口了。”
“可看见什么人或听到什么声音?”齐岳再问。
“嗯……没有……”陶铁摸了摸脖子答道。
王旻点头道:“确实是凶险了……只能尽人事了……”说着他取出银针,下了几针,只见清虚道长喉间似有咕噜咕噜的痰声,须臾一口浓痰吐出,清虚微睁双目,嘴中费力地吐出一个字:“大……”,在大家都没听清他所言为何物之时,清虚道长吐出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
王旻叹了口气,摇头道:“清虚道长羽化了……各位节哀……”,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真真假假的哭声。袁汇峰擦擦本没什么眼泪的眼角,带着哭声说道:“有劳先生了,先请回房歇息,我带师弟们为师父办后事。”,王旻等人安慰几句,便由侍卫带路,回到各自屋内休息。
王旻的静室自然又成了几个人集合之所,众人落了座,姜无环顾一周先开口问道:“世良又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