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回赤炎吗?”麻本涟也并未料到项柔会在车上,这会儿看她从车上下来,不由的转头看看冉度又转回头来不确信的看着项柔,轻声的问。
“嗯。”项柔的眉头微微的皱着,探究的看着麻本涟,自己从小便在沧月,什么叫“回赤炎”?
“你要带她回炎城?”得到答案后的麻本涟仍旧不敢苟同的转头去问冉度,这样莽撞可一点都不像冉度的作风。
“……”经他这般一问,冉度却只是眸子闪了闪却并不说话,他不想让项柔不安,不想让她知道有人要害她,更不敢放任她一人留在沧月孤立无援,想起那眉角有着桃花印记的女子,冉度不由的回头默默的看了眼马车,无力的叹了口气。
“那么她呢?”柳颜见他并不回答,伸出手指着马车,愤怒的赤瞳闪着骇人的杀气,带项柔回去她可以理解可以接受可以妥协,可是,为什么连项琉璃也要一同而去?”
“……”项琉璃对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冉度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又一次沉默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柳颜,大风扬起了她红色的发丝,冉度的眼里便闪过了一丝心疼,不忍的转开了头去,她是涟爱着的女子,若是没有涟的存在,又或者说没有项琉璃的出现,或许,自己会与她相伴一生吧。
“你回答我!”柳颜终于被冉度的无动于衷激怒了,不安感更是瞬间袭来,扬起赤炼鞭就狠狠的抽向了马车,若不是冉度阻挡及时,只怕这会儿马车早已四分五裂。
“不要胡闹!”赤炼鞭的另一头被冉度稳稳地抓在手里,而他的掌心早已血红一片,语气却仍旧淡淡的,好似这一鞭根本没有落进他手里一般。
“胡闹?对,无论我做什么,对你来说都只是胡闹,你究竟为什么要带那项琉璃一同回赤炎,为什么!”说罢将赤炼鞭狠狠的从冉度手里抽了回去,那早已血红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度哥哥……”项柔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柳颜,复又转头看向冉度的手,急忙掏出怀里的丝帕为他包扎了起来,究竟有多恨,竟是让她对冉度都下得去手了。
“为什么?”冉度任由项柔给自己清理着伤口,低下头去呢喃着自问了一句,随即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或许,会在一起吧。”
“你说什么?”正在气头的柳颜顿时如遭雷击,站立不稳的倒退了数步,得亏麻本涟及时扶住才不至于跌倒,只是看着冉度依旧低垂着的眼帘与淡漠的模样,像是有什么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般,让她失声,另她窒息,追随了他那么多年,今天,这才算是正式的否决了自己的付出吗?
“连柔儿都嫁人了,我们不也该找自己的另一半了吗?”收起眼中的不忍,冉度扯出一抹惯有的温柔表情,抬起头笑意盈盈的看向满眼含泪的柳颜,项柔同样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她只是想让冉度带项琉璃离开,却从未想过要他们在一起啊,她一直以为无论他与柳颜如何纠缠如何互相伤害,总有一天是会在一起的,那在她看来是无可厚非的啊,而如今,冉度他竟然说要与项琉璃在一起吗?
“哈,你以为你们能如愿吗?”看着冉度丝毫不为自己所动的模样,柳颜强忍着眼泪冷笑了起来。
“……”冉度仍旧一层不变的笑着,并不介意柳颜阴冷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马车内的人,轻声而又无害的说道:“不要试图再伤害她。”
“她活不长了,谁也救不了她。”柳颜眼里的阴冷慢慢的变成了无奈和哀伤,看着冉度不动神色的脸,终于哭了出来:“这世上还有谁能从冥王的手里挽救一个人的性命?”
“……”饶是冉度再如何淡定,如何强装不在意,在听到“冥王”二字之后也瞬间变了脸色,那是个可怕的存在,是他与柳颜随麻本刚来赤炎时麻本就告诉过他们的人,原来,柳颜一直不肯与自己说的事,不肯告诉自己为冥王做的事,就是要项琉璃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