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梁初尘只是有些木讷的唤了一声,竟是少有的无措了起来,将饭菜往桌上一放,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项柔虽说心里却是失望来的不是萧墨凌,但见着梁初尘这般模样,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怎么又跑来了沧月。”话虽说有些责备的意味,但心里却是明白的,他,一定又是为了自己才又千里迢迢的赶来,这样一想,不免又有些自责的皱了皱眉头垂下了脑袋。
“小柔儿刚醒,爹爹去给你拿些粥来。”瞥了眼欲言又止的梁初尘,项连谨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项柔的脑袋便径直站了起来,不等他们二人说什么便走出了屋子,轻轻的带上了门,双手自然的负于身后,慢慢的踱步走下了回廊。
“主上。”见项连谨出来,月五的脸上便不由的一喜,这半个多月他都未出门,此时定是屋内的人醒了,他才放心出来的吧。
“去厨房熬些粥来。”月五一听更是露出了满脸的笑,领了命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西苑,项连谨则是颇为无奈的微微一皱眉头,一跃上了屋顶,看着仰躺在那儿的少年,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
“将军……”感受到身边的动静,萧墨凌便忽的睁开了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后,便猛的坐了起来,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去。
“你小子娶了我们家的小柔儿,还要一直喊我将军吗?”项连谨说完便但笑不语的看着萧墨凌的侧脸:“更何况,早在十几年前这世上就没有项连谨了,现在的我只是小柔儿的爹爹。”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低垂着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些,声音也透着浓浓的自责。
“为什么一直不去看她?”转开视线,项连谨貌似无意的问着话,右手轻轻的抚着左手的扳指,他自然知道萧墨凌一直都待在屋顶上,却是颇为费解为何就是不愿进屋去守着里面的人。
“梁初尘,真的快要死了吗?”萧墨凌却并不回答项连谨的话,只是抬起头略显认真的转移了话题。
“那天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说罢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复杂的萧墨凌,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然后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眼前的少年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再不会如年少时那样鲁莽冲动,懂得顾虑更多了。
“嗯。”萧墨凌并没有注意到项连谨眼里的满意神色,只是有些惆怅的转回了头去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苏明月,能交给我吗?虽然是岳父大人的发妻,但还是恳求您,能不能把她交给我来处理。”
“她也是你的姨母。”项连谨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的笑了起来,淡淡的提醒着另一个不争的事实:“她曾经那样疼爱你。”
“或许就像项柔说过的那样,我本就是个从骨子里泛着冷漠的无情之人吧,现在在我看来,再没有比项柔更重要的一切,她既伤了我心爱之人,我做不到还让她继续活下去。”说罢抬起头看向无边的天空,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语气虽坚定,眼里却仍不停的闪动着挣扎的神色,他想起了项琉璃,那个他曾经想守护一生,哪怕时至今日仍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的女子,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吧,失踪的那一个月内,不然她怎么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萧墨凌从来都是个生人勿近的人,又不喜旁人的随意触碰,若非他愿意哪有人能近的了他身,所以,那日麻本从他后颈取出的银针,是项琉璃做的吧,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项柔,要那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