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脑中百转千回,道:“赵大人,你也知道,我是汉人,在北京已经被闲置了一年,并无实权,在多尔衮眼前也说不上话,你找我只怕是要失望了。”
柳如是的地位只能传递一些消息,钱谦益虽然是汉人,好歹也是礼部侍郎。一个人能否发挥出作用,要看使用者的智慧。但柳如是答应当密探,不代表钱谦益也愿意,否则,当初钱谦益就不会丢下柳如是独自往北京了。
爱情?对赵玉成这种前半生一直在穷困中挣扎的人来说,他不会理解,也不能相信。他笑盈盈的说:“这点钱老不用担心,只要钱老答应与大明合作,以钱老的名望,他日回到江南,朝堂中一定有钱老的位置,到时候在下还要求钱老多多提携。”
他这个长相,多笑一点能消除钱谦益心中的恐惧。
钱谦益想起前两天儿子面见自己的情景,又想到孤身在北京城的柳如是,问:“赵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赵玉成道:“摄政王愿意与满清议和,但要与黄河以南所有的土地。”
钱谦益明白他的意思,道:“这是假的”
赵玉成点头道:“不错,你回到北京后禀告多尔衮,他一定不会答应,而且会让你闭嘴。”
钱谦益问:“为何?”
赵玉成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找你求证,譬如那位牺牲色相给儿子换取皇位的太后,譬如某位上三旗的贝子。你只需证实这些话就可以了。”
“多尔衮不会要我的脑袋吗?”钱谦益心中暗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