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苏雅默默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一摇头,心中说不出的失落。虽然她一直很理解丈夫的苦衷,可是到了这一步,有叶小天冲锋陷阵在前,他还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苏雅真是失望透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丈夫谨小慎微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隐忍退让,可是如今她终于看透了这个人骨子里的怯懦本性。苏雅难过地离开,悄无声息地穿过后门,走到庭院当中,看着一池荷花默默发怔。
曲廊下,苏循天眉飞色舞地走过来,叶小天受伤这几天没有去看望水舞,对他也严嘱切勿把此事透露于薛水舞知道,在叶小天看来,男人,就要把自己光彩照人的一面展露给他的女人,至于吃亏受气狼狈窝囊的事情,那就埋在自己心里好了。
苏循天对这位“大舅哥”的要求自然遵从无误,今天他依旧到后院去探望水舞,水舞对他一向带搭不理的,今天为了询问“兄长”情形,居然对他带了点笑模样,话也说得比平时多,把苏循天喜得心花怒放。
苏循天兴冲冲地走过来,一抬头看见姐姐满面萧索地站在荷花池前,不由一怔,忙放轻脚步走过去,轻声唤道:“姐姐?”
“啊?”
苏雅正难过的很,忽然被弟弟一唤,顿时清醒过来,忙定了定神,道:“循天,又去看望薛姑娘了?”
苏循天道:“是!姐,看你气色不好,和姐夫呕气了?”
苏雅苦笑一声,刚要随口解释几句,就听前边“嗵嗵嗵”一阵鼓响,苏雅奇道:“都这个时候了,何人击鼓告状?”
三堂上,花晴风骤听鼓声也吓了一跳,他这几年做梦都盼着坐公堂、主政务,可是上次公堂之上令葫县上下大失所望后,他现在对升堂已经有些恐惧症了。
花晴风心中忐忑,刚刚站起,就见一个衙役飞也似地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道:“大老爷,齐……齐木来了,齐木……正在击鼓鸣冤!”
“啊?”
花晴风听了这话不由大吃一惊,嘴巴张得急了点儿,“咔嚓”一声,下巴差点儿脱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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