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男人做了点小生意,手头有几个闲钱,自觉在村里有些身份,方才这种场合便没露面,由着自己婆娘撒泼,这时他看出不妙,连忙出现在院门口,沉着脸道:“邻里之间当和睦相处。人家修房子砌墙,你瞎掺和什么,回家!”
那泼妇有了台阶,赶紧领着三个儿子四个女儿,灰溜溜地跟着男人回家了。
薛父和薛母此时只顾围着女儿问长问短,这几年来的变化和这一路究竟如何到的铜仁,哪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是以也顾不上工匠这边,工匠们也不清楚叶小天的身份,还以为他是薛家的姑爷子呢,不过叶小天也确实把自己当姑爷子了。
一听叶小天吩咐,那些工匠学徒们便请示:“东家,这墙砌多高啊?”
叶小天意气风发、挥斥方遵地道:“砌两丈!”
一个学徒咋舌道:“东家,你修的这是院墙,不是城墙啊。”
叶小天冷笑道:“不是有人说挡了他们家风水吗?我就是要砌出一堵城墙来,砌!往上砌!有多高砌多高!能砌多高砌多高!”
水舞流着眼泪同父母双亲讲着,讲到小姐之死,薛母忍不住也是泪流不止,讲到这几年来带着遥遥度日的艰辛,薛父便唏嘘不已,讲到这一路上所遇到的苦难,父母双亲便提心吊胆。
那些学徒哪有什么主意,东家姑爷让修,那就修呗,他们也估计这是薛家要跟邻居呕气,修得还挺用心,于是,薛家便竖起了一堵墙,普天之下除了薛家,再也没有一户人家会把自己家的院墙修的这么高,堪称天下第一墙。
夕阳把温暖的金色阳光铺洒下来,大地凸凹不平,山峦起伏不定,于是那阳光便也一片斑斓,为大地涂抹上一片暖暖的颜色,看起来就有一种恬静的感觉。
工匠学徒们回家了,怀里揣揣叮当作响的工钱,与潺潺的流水一起快乐地走向村外。叶小天站在院子里,看看那堵高高的墙,再看看薛父那张难看的脸,干笑道:“材料用光……,呃……再买就是了……”
一幢有些残破的房子,一堵威严耸立的高墙,薛父薛母和叶小天薛水舞,还有小乐遥,被夕阳拖曳出五道长长的影子,影子里,福娃儿坐在那儿,津津有味地啃着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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