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雌凤妩然一笑,抬眼看向伏龙般蔓延到远方的山峦,悠然道:“少了张家掣肘,再趁机剪除那些不听话的土司、头人,天王很快就该行动了。天王一旦事成,你我重振田氏的计划就成功了!”
田雌凤欣然转向田彬霏:“到时候,你就是为了田氏忍辱负重的大功臣!你就可以恢复真实身份,把思州田氏拉过来,和我们白泥田氏合而为一,重建田氏基业。”
田雌凤慢慢转身,张开双臂,仿佛君临天下的女皇:“到时候,我就是皇后!你就是杨氏天下的第一世家家主。你我互为奥援,你助我巩固后位,我助你壮大田氏,你我联手,可以把田家抬举到一个祖先从未企及的高度!”
田彬霏微笑着看着她凌绝天下的姿态,心中默默地跟了一句:“杨应龙若成大事,田家有你。杨应龙若身败人亡,田家有我。总之,无论如何,我田氏都是要重新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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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屯上,因为掌印夫人之死而引起的骚乱还没有平息,客舍之内,叶小天的身子也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他翘着二郎腿,枕着双臂躺在榻上,唉声叹气一阵,又趴在那儿,跟死狗似的没精打采。
冬长老坐在榻边,依旧是一袭黑袍,秃顶鹰鼻、阴森森的样子,但声音却异常的慈和:“大人,您有何事如何烦恼啊?”
叶小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咦?你看得到?”
冬长老啼笑皆非:“大人,老夫的眼神儿是不好,也不至于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面前翻来覆去的都看不见呐,何况大人您……已经叹气六十二次了,老夫的耳朵又没聋,当然听得见。”
冬长老是叶小天此番带上海龙屯的唯一一个手握重权的绝对心腹,他的眼力太成问题,留在卧牛岭,一旦出事,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被叶小天带了来。
叶小天叹道:“这事儿,我……”
叶小天忽然警觉过来,道:“外边有没有人?”
冬长老摸手入怀,片刻功夫,就有几只小甲虫从他袍下爬出,飞快地四下逸去。冬长老道:“大人放心,如果有人来,老夫会知道的。”
叶小天对冬长老的神通还是很放心的,便叹一口气,道:“我……我在担心,会不会留下孽种啊。”说到这里,叶小天情不自禁又想起昨夜旖旎的一幕,不由心中一荡。
昨夜沐浴已毕,将要安寝时,海龙屯上负责客舍招待的韦彧韦管事忽然笑眯眯地出现了。在他身后,还带着十几位衣裳鲜洁,姿容俏容的袅娜美女,,皆青春少艾,貌若仙子。
韦管事笑得跟个子似的,对叶小天只说了一句话:“大人,您看中了哪个,便留哪个侍寝,若是都喜欢,您都留下也是可以的。嘿嘿嘿,虽然她们自幼就学习服侍男人的手段,可还都是处子喔,嘿嘿嘿……”
叶小天现在扮的是叶小安呐,他大哥叶小安的德性他很清楚,如果此时义正辞严地拒绝,那无疑会泄露身份。他是男人,又不能忸忸怩怩地说一声:“伦家这几天不方便……”
于是,叶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眼花缭乱的选择一番,然后羞羞答答地点了一位姑娘。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解履登榻,玉体横陈,并枕共卧,相就狎寝。
卸簪珥,绾青丝,解其带,宽其衣,少女肌肤紧绷幼滑,抚之如脂如玉,视之风致嫣然,椒乳颤摇,玉腿粉致,轻轻一碰,她的身子便触电一般轻颤抽搐,含苞待放水灵灵的花骨朵,绽放着无限的娇媚与羞涩。
此情此景,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啊,于是乎叶大将军提枪上马,温柔乡里,一夜销魂,及至荒唐之境过去,他却忧心忡忡起来:“我跟杨应龙是要死磕到顶的啊,万一留个孩子在他这里成了人质,老子该如何是好?”
小头疲软了,大头就恢复了清明,于是叶大老爷苦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