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见那少年一出手,便暗暗叫苦,心中暗道,:“这人也太鲁莽,这一梭子暗器射过来,我又受制于人,这要是把我当成挡箭牌,还不直接把我射成了刺猬了。”
那人见暗器飞也似的过来了,捏住白桓的手丝毫不松懈,左手一翻一带,隔空将白桓方才吃面的桌子给抓了过来,那些暗器叮叮咚咚的全部钉在了桌子上,白桓大惊失色,见他刚才这一手隔空取物的本事,难道是曾听师父讲起过的,说是丐帮一门刚猛绝伦的武功,擒龙功。
他说这门功夫一直有秘籍,就是没人练得成,练成者以深厚功力驾驭真气,擒龙控鹤,霸气无方。修炼大成者,可驭气流转,穿越空间,透空擒物,实为天下奇功。
当年师父曾前往丐帮寻访,想借阅秘籍,想用一门青城派武功作为交换,却一直无法如愿。这一手一使出来,不仅白桓目瞪口呆,连那少年与老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白桓故作镇定的问道:“你这是擒龙功?”那带头人桌子一扔,不答话,对着那老者说:“带着你家小姐回去吧,这次看在唐颂尧的面子上。”
白桓一听这话登时明白了,怪不得那些大胡子和她的那么不相称,怪不得她声音那么细,原来是女扮男装,还是唐门的人。
那少女见他已经拆穿了自己的伪装,索性把大胡子一把扯掉,衣袖在脸上一拂,原先那黝黑小脸已经不见了,一张清秀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只见那姑娘眼波流转,肤色白皙,哪里还有之前一个糙汉子的形象?
那带头人见了哈哈一笑:“唐家的大小姐,也这般俊俏了。快走吧!”
唐家小姐还待说着什么,那老者却也站起来了,笑着对那人说道:“年轻人,你这不是擒龙功啊。”那带头人吃了一惊,没有言语。
只听那老汉接着说:“我壮年之时,曾见过这门功夫,就”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啸声,由远处传来。
那带头人一听到这啸声,不由地“啧”了一声,骂道:“一盘散沙,这帮人就是麻烦!”
转过头来看着白桓,笑了笑,说道:“算你小子今日命不该绝。”说罢捏住白桓胁下的手送了开来,白桓只觉得整个身体一轻松,脚一软,站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听那带头人又说:“我见你十七八年纪,又有这等修为,实在舍不得废你武功,我劝你一句,别上青城山了,很快这世上再没什么青城派了。如果你执意要上山,也无妨,只能怪你不识时务,我绝对不会再留手了。”
白桓听他这么说,大怒喝问:“我青城派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派内众人在四川一带行侠仗义者不计其数,又或者潜心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灭我青城派?”
那带头人不再搭理白桓,转身看了那老者一眼,漏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又露出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情来,戏虐道:“原来是你这老鬼,刚才没认出前辈来,还请前辈见谅,啊,哈哈哈哈哈!”说罢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往来时的方向奔去了。
白桓心急如焚,看刚才那人武功已是深不可测,自己几招之内就败下阵来,同他一齐来的那七个汉子看起来也各个都是好手,那人还提到说什么公公已经先行到达了青城山,难不成是朝廷派人来的?白桓实在是想不到半点的头绪,心乱如麻,又加上急于赶路,一运气,只感觉胁下被捏住的穴道一阵剧痛,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老者和姑娘见状,急忙过来扶住他。刚才他们一打起来,商队连到煮面的老板和小二全都跑光了,那老者扶着白桓坐了,将手搭在他脉搏上,那姑娘见老者不言语,忙问到:“他怎么样啊?要紧吗?”
那老者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又将左手轻轻放在白桓之前被拿住的胁下。白桓只感觉一股温和浑厚的力道缓缓的从穴道进入了他的经络,慢慢的流遍全身。
半个时辰之后,那老人才将手收回。白桓赶紧起身,向那老者作了一揖,说道:“多谢前辈消耗内力为晚辈治伤,晚辈真是感激不尽!只是现在乃是青城派危急存亡之秋,恕晚辈无理,咱们就此别过了!”
那老者摆摆手,正要说话,只听那姑娘先说道:“你这道士,刚救了你性命,你就头也不回的要走,你一个人上青城山,难道不是送死?就刚才那人,不到十招便拿住了你,跟在他后面那七个,光看模样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你拿什么上山去跟人家拼?”
白桓答道:“贫道无父无母,自小是在雾隐门被我师父抚养长大,如今雾隐山居已经被奸人所毁,青城派已是我唯一的归处,我只得与青城派共存亡,我就是死,也得死在青城山上。多谢二位关心了,咱们有缘再见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