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周世文还在书房中,伴着一盏烛火,呆呆地望着窗外。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他就忐忑不已,无法入眠。昨天下午,他已将扬州城内半数兵力全部调往苏州,张景怀也一同离开了,此时的扬州城内是真正的空门大开,守备形同虚设。
该怎么度过这次的危机呢
忽然,他伸了个懒腰,不禁叹道:“苍天在上,若您有灵,请保佑我这次计划顺利成功吧。”随后叫道:“来人!”
一名仆人立刻走进房间:“大人,有何吩咐?”
周世文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仆人答:“回大人,丑时二刻了。”
“嗯”周世文思索了片刻,“传我命令,闭城七日,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出扬州城,违者擒至衙门论处,若敢硬闯,格杀勿论。”
“啊?!”仆人都听傻了,“大大人,天一亮,朝廷和各路江湖势力的代表可就要到了,他们”
“也不许进城。”
“这大人,请您三思啊,这可不是小事。得罪了江湖势力倒还好说,若是怠慢了朝廷使节,可是要杀头的。”
周世文挥了挥手,轻描淡写道:“我知道。放心,皇上要杀也只会杀我一个人罢了,你只要老老实实传达命令就好了。”
仆人神色犹豫,还想尽力挽回:“大人,您还是”
还未说完,周世文便不耐烦地打断了:“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我乏了,要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仆人见事已不可违,也只得长叹一声,便转身离去传令了。
周世文看着窗外、那一抹朦胧的月色,露出了一丝冷笑:“一群跳梁小丑,也想喧宾夺主?文人可没那么好欺负,到底谁是龙、谁是虫,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与此同时,盱眙县县衙内。
齐永楠和胡心月坐在厢房中,桌子上还摆放着酒水,两人却各自都有些沉闷。
忽然,齐永楠叹了口气,然后抬手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完又给自己满上了。
胡心月有些心疼地靠了过去,问道:“夫君,这都第三壶了,我从没见你这么喝过酒。到底怎么了?”
齐永楠有了些醉意,答:“我听盱眙县县令说,扬州府府衙被袭击了,婉灵和诗茵被擒,云熙兄和张俭兄被迫去参加天府演武心月啊,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四面楚歌啊。”
胡心月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夫君不要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云熙公子和张俭公子都身手不凡,应该不会有事的。”
齐永楠苦笑一声:“呵!你不用安慰我。这一次,敌人布了一盘好大的局,我们恐怕不容易挣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