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亲王叹了口气,坐下来后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北疆去?”
夏侯琢道:“明后天。”
本来他昨天已经走了,但不过是为了配合李叱演戏而已,根本就没有走出去多远,在城外找地方住了一夜后又回来,他一直都在李叱那个小院保护他的母亲,长眉道人假扮他母亲出去诱敌,他则留在母亲身边守护。
听说李叱受伤之后,他急匆匆赶去车马行看李叱,在车马行里停留了一个时辰,刚出来就被节度使曾凌的人找到。
羽亲王沉默片刻后问道:“你可以不走吗?”
夏侯琢摇头道:“或许不能。”
羽亲王认真的说道:“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不想帮我做什么,你觉得我要做的事和你的理想不同路,这没有关系,为父不会难为你。”
“但是你也知道,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兵是早晚的事,清君侧,杀奸佞,整肃朝纲,重振大楚,这是为父的理想,我没有说你的理想错了,你也不能说为父的理想不对。”
夏侯琢点了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父亲的理想确实不能说错了,他的手段可能不干净,但他是想救大楚,他觉得以他的能力,如果能坐上皇位的话,一定可以把奄奄一息的大楚救活。
羽亲王继续说道:“我不是要让你随军,你不愿意去攻打都城那就不去,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强求过你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留守冀州,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在冀州的话,你的母亲自然会被你照顾的很好”
说到此处他看了夏侯琢一眼,因为他知道后边的话无需说的那么浅
白夏侯琢也会想到。
夏侯琢确实楞了一下。
他父亲话里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留守冀州城的话,那么他就只能把杨卓留在冀州,他若是率军离开,冀州城里杨卓一手遮天,他母亲就危险了。
千防万防,也不一定防备的住。
于是夏侯琢问了一句:“若我留下,父亲会把杨卓带走吗?”
羽亲王立刻回答道:“若是你肯留下的话,我会把你的兄弟都带着,你知道我不容得他们伤害你,也不能,也不能”
夏侯琢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问:“那如果我留守的话,你会给我何等权力?”
羽亲王道:“若你肯留守冀州的话,城中所留下的所有兵马,都归你调遣,听你命令,如有人违抗,你可任意杀人,民治的事我知道你不愿意操心费力,只管交给冀州府的文官们去做即可,你只需带好兵马,守住冀州。”
夏侯琢仔仔细细的考虑了一下,又问:“父亲何时出兵?我还是要回北疆一趟,去向北疆刘将军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