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可有说她请白麻绣在香囊上的是何样式?”
不存在为母报仇的情况,但回想起白麻当时的神情以及桑椹对香囊的紧张程度,云渺始终认为这背后隐藏了什么。
“说了,我们也看到那个原本的香囊,与姑娘猜想的一样。不过…”高寿停顿了一下,“令我在意的是桑椹的态度,他对相与还的评价很差。”
“哦,那或许是他对他那两次不顺利的感情的发泄。”木遗坐在圆桌旁双手捧脸,插话道。
“不!”高捕快摇头否认,“在他的口中相与还的坊主钱葵是利益至上的人,他怀疑白麻的死与相与还的某些人脱不了干系,他似乎知道什么,不愿透露。”
案件关注点果然还是回到了相与还绣坊上。
“白麻在相与还内与其他人有过矛盾吗?”木遗像是好问的学生,高寿刚一说完,他立刻举手发问了。
高寿摇了摇头。
“没有?”木遗眉毛聚拢成了一条,眼神里全是质疑。
“是太多了,她在相与还算是老臣子了,她被杀的前几日,与坊主为加工钱一事大吵了一架。”
高寿身后的捕快堆里一个白白胖胖的抢先了一步,云渺从他的言语中读出了几分对白麻的愤慨。
高寿朝他瞥了一眼,他微微一愣,低下了脑袋。
作为一个捕快,若抱有私人情绪去处理案件,势必会走入误区。
“钱葵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本打算妥协的,哪知白麻竟然趁机加码,情绪上来,失手误杀了白麻。”
木遗直挺着身子,刚分析完,立即又补充了一句:“她是坊主,坊内人的口供都是按她的要求给出的。”
“你说的这些只是推断。”没找指证凶手的证据之前,高寿对任何言论都持有怀疑态度。
“动机充足,还是那句话她是坊主,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完全可以伪造出来。”
木遗摊开手来,用眼神示意着高寿快去抓人。
云渺一言不发地盯着桌面,木遗的推断是有可能的,困扰的她则是那张失踪的图纸。
图纸去哪里了,白麻不可能销毁图纸的,她就算另谋高就,也不至于为报复老东家砸自己的招牌。
桑枝排除了嫌疑,还有谁会在意一张图纸,云渺想不出来。
*
可未等高寿审问钱葵,相与还又发生了命案。死的是柜台女工红棉和白麻的徒弟金铃,红棉踩空楼梯失足而死,金铃则是后脑磕到了桌面的剪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