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婶提着一个菜篮子从外边走了进来。二叔说:“你婶去地里择菜去来,晚上让你婶吵几个菜,咱爷俩好好喝一壶。”
我还没开口,二婶高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到家了,三愣。”
“到了,二婶。”
我和二婶寒暄过后,她就钻进灶屋做饭去了。
二婶性子急,一会工夫,她噼里啪啦就做好几个菜端到桌子上。
我和二叔倒上酒,滋滋啦啦喝了起来。
夜色更浓了。
我回到西屋去就寝。睡到半夜,我听到有一种异样的声音响起。
我侧耳静听,竟是南女之事传来的声音。我摇了摇头,心想,二叔二婶生活够丰富的,都这把年纪了,夜里还不忘运动。
我翻了一个身。心想,二叔运动还能超过3分钟?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可是,1分钟过去了,二叔运动继续进行着。我索性下了炕,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墙那边响声依旧,不时还夹杂着女人的沈吟声。
当我抽第5支烟的时候,墙那边的声音似乎有所减弱,但没过半分钟,动静又大了起来。大有超越原来分贝的趋势。
第5支烟燃尽的时候,我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来踱去。当初的兴奋也慢慢地变成了焦躁,甚至有些许愤怒。
我想,其貌不扬的二叔,真是宝刀不老啊!连续劳作半个多小时了,依旧雄风不减。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这时,我倒替二叔担心起来。可别把自己的身子骨弄散架了。好吃的东西也不能由着性子来,也得有所节制才是。
我坐在那把破椅子上,拿起那本在车站买的小册子《夜梦拾遗》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