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溪流(3 / 4)

俄敷秩事 saiphk 5060 字 2023-05-19

但这份报纸是一个月前由霜泠从东缪兰带出来的“最新”的周报。

现在,渊琼在不断地“筛种”,想把能结出种子最大最多的那一类留下,但她的目标已经变了。

从确认饲用以来,由于这种紫株草种子对饲料的补充,更多的小麦被省了下来,更多的人吃得起面包了,加上紫株草的生长范围比其他作物都要宽广,使得东西缪兰的一些偏远的地区开始有了种植业。

当然了,紫株草的种子的口感,那是相当的糟糕。就算煮得很透,咬起来也还是硬,很硬。碾磨成粉,做出的“面包”“面条”也不好吃,一股涩味。为什么这么不好吃?因为它就是不好吃。

为了找到能结出好吃的种子的紫株草,渊琼自己找了很多种不同的草进行种植,培养,试吃。一开始是全紫株草种子,后来是和俄敷稻混着煮。

吃了半年,坏了牙口和肠胃,算了,还是专注于饲料用吧。省下了这么多小麦,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栾墨是这样安慰渊琼的。

望着锅里那白花花的俄敷稻,栾墨似乎忘记了紫株草种子那口感所带来的阴影,这种不好的回忆还是忘掉为好。

火燃得整盛,门外不知怎地,响起了旧木独轮车吱吱吱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些……人们的议论声?

“爸,我回来了,出来帮我抬一下独轮车。”

是霜泠回来了,还带回一件要放在独轮车上的重物,车上的重物还吓到了邻居,让老爸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门外,独轮车上躺着一只黑不溜秋的野猪,看起来刚断奶几个月,很新鲜;独轮车靠着红砖垒成的小台子,勉强保持着不倾翻的状态。霜泠翘着二郎腿瘫在台子上,棕黄的粗布衣粘上了红色的砖屑,裤腿上还有一些血斑和草灰,不停地用手肘子甩着脸上的汗,还喘着粗气。邻居里农村家的年轻人们在一旁围着、盯着、议论着;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还色迷迷地瞅着女孩那随着一张一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脯。

“给。好好擦擦脸,别像个颓废的大叔一样弄得满脸灰。”老爸从衣架子上取出最干净的一条丝巾递给女儿,那可是连渊琼都不让碰的那条白丝巾,被洗得一点脏痕迹都没有。

霜泠毫不客气地把丝巾拽了过去,随便叠了一下就开始擦脸。

“别看了,走开!没见过喘气的小孩子还是没见过野猪?!”栾墨开始叫骂着咆哮着挥着手驱赶围观的中年人群,栾墨对这些家伙的想法心知肚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不通就回家问你们家的崽子为什么不会打野猪!肉煮了吃,骨头熬汤,内脏当鱼饵,猪毛做刷子,肠子里的粪肥田!你们啥都别想蹭!做成腊肉也不给你们!少打我家粮草的主意!还有,谁要敢再盯着我女儿看,我就用削家具的镐子铲了这个混球的皮!嗯?!还伸手?谁家的二流子?qnmd!滚!”

栾墨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呼啦一声甩在那个想趁着栾墨不注意伸手拿刀割猪耳朵的无业二流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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