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谁害的呢？”他问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是我害的。

“你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马厚照。”他说。

我颓然地靠在椅子上。

“呵，她当时说什么都不肯见你，我还以为她是想通了，你就是一个处处克她的小混蛋，她终于决定放弃你了，可谁能想到……哼，过了很久我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放弃你，她只是害怕让你看到那样的她……”

“马厚照，你能想象吗？她那么好的人，竟然会为了你自卑，就为了你这么个……”左护法双手握成拳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低下头去。

休息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左护法说：“你在用回忆束缚她。”

“什么？”我抬起头问他。

“我都听说了。”

左护法说：“……这几年你们俩都在靠回忆活着，是，我承认，你们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是这些回忆也掺杂着遗憾和痛苦，不是吗？翻小……樊晓好不容易才能够重新面对生活，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你……你不能再次把她拉回痛苦中去。”

左护法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

“没多久，周磊和我老婆聊天的时候……”

“周磊这个大漏勺！”我愤愤地说。

“适可而止吧，我知道你做这些是想让翻小肠痊愈，但你也要想想，你现在制造了这些新的回忆，如果你……这些回忆对她来说是好事吗？”

左护法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祝你好运。”

“你今天来，就为了说这些？”我问他。

“啊，我老婆让我跟你道个歉。”

“你这也算道歉？”

“别得寸进尺啊。”左护法开门向外走：“我没揍你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