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聊着呢,绯桃便端了一盆酒酿圆子来,顺带着四个碗勺,将酒酿圆子放在石桌上后,绯桃给四人各自盛了一碗。
“酒酿圆子,这可是许久未吃了,这桂花在春日里可是稀罕物,就连二嫂都寻不着呢。”白梦娥拿起碗,一勺入口甜香细腻,很是喜欢。
“就你嘴馋,上个月非嚷着要吃桂花酥,我寻遍了全城都没找到一片桂花,就连烘好的都找不见,只好作罢给了这丫头桃花酥,让她自己解馋。”
王温雅嘴上责怪着,但话里都是对白梦娥的宠溺。
“所以说二嫂子是真宠娥儿,娥儿想吃桂花酥,就算翻遍全城都要去找,影儿倒是酸了,嫉妒狠了。”白梦影嘟着嘴向王温雅撒娇,表示着自己也想要王温雅的疼爱。
王温雅无奈得笑看这姐妹三人的争宠,细细尝着酒酿圆子,心想着影儿的这个小丫鬟手艺还真是不错,改明儿让萍儿好好跟她学学。
“二夫人,蕊小姐,影小姐,娥小姐,老祖宗那来传话,说是晚膳已经备好了。”
王温雅正想着萍儿呢,萍儿突然发出声响,通报着外头刚传来的话,四人闻言也继续吃圆子了,起身一同往白老太太的院子里走去。
此时的虞家家宅中,白若兰头发凌乱的卧在地上,衣衫破损,脸上红肿挂着未干的眼泪和鼻涕,早上细细化的妆如今是一塌糊涂。
一旁,虞鹏举大发着脾气,怒骂着白若兰一无是处,是个没本事的家宅女人,而堂内主座上坐着虞鹏举的老母亲,虽然穿着昂贵的衣衫,却掩不住农妇的气质。
“鹏举,何须对这没用的妒妇发那么大的脾气,气大伤身总会伤了你自己。”虞母手上盘着佛珠,轻蔑的瞟了一眼白若兰,劝慰着虞鹏举。
“婆母,夫君,你们看看柔淑丫头身上的罗裙,这可是前些日子锦绣绸缎庄新出的样式,价值可不扉,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银子得来的。”
屋子中一旁还坐着个年轻妇人,一张瓜子脸妆容艳丽,穿着绯色芍药衫,嘴上说着风凉话,这是虞鹏举的小妾沈得月,原是城中风月阁里的舞娘子,得了虞鹏举的青眼,如今是虞家的沈姨娘。
沈得月这话倒是提醒了虞鹏举和虞母,虞鹏举打量了一番虞柔淑,眼中透露出的凶光吓得虞柔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打着颤。
“这罗裙,这罗裙是娘亲送我的。”
“啪!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在外头了勾引了人,得来的不要脸面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