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 秋初的夜间已然没了暑气,昭懿把长发拢到身前,好方便绞干。人还侧着坐在华妫容的腿上,眼神也是落在他身上。
她自己都没察觉眼神里的小心翼翼。
华妫容身体靠在藤背上, 看着昭懿像蚹蠃探触角, 试探着再次确定他的态度。他喉结上下一滚, 压住想抚摸她腰的动作,“过几日,等我把这里部署好。”
听到这句话, 昭懿明显松了一口气, 与之而来是疲惫,在极度的悲恸下她身心力疲,可是不能说累, 华妫容虽然答应她带她去上京,但一日不到,她都不能放松。
次日,昭懿见到了自她进城后就没再见的玄虺,它懒洋洋地从外面爬进来,迎面撞见了南琴。
一人一蛇同时顿住,然后分道而行。
玄虺比之前表现得更黏人,刚游到昭懿脚旁,就将尾巴尖缠住她的小腿。
昭懿心中被事压着,但也分出心神好好地看了它一会,也不知道玄虺这些时日在哪里。
脑海忽而闪过它一口吞下那个中年男子的画面,一阵恶心涌了上来。
忙扭头喝了半盏茶,勉强压下恶心之感后,她拧着眉, 视线移到玄虺的蛇身。看不出什么,没有明显拱起。
昭懿又蹲下身,费劲地加上玄虺自己配合地翻过身,手指在蛇腹摸了摸,都过去好几日,什么都摸不出来。
它应该没有把那个人吃了吧?
她没有心慈替那个中年男人惋惜,那个人威胁她性命,并污言秽语的情况下,纵使玄虺不吞他,她当时身边的护卫也会惩治他,不死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