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随便吞人,也别什么都吃。”昭懿拍了拍玄虺的蛇头,它只缓缓吐了下蛇信,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多半听不懂。
华妫容说要去部署,每日都是早出晚归,深夜顶着水气回来,上床搂住她。
昭懿这几日都睡不怎么安稳,他一沾榻,她就醒了。
华妫容看到她睁开眼,先是一顿,随后像哄幼童一般拍她背。她想告诉他这样没什么用处,却不知不觉在他怀中睡熟。
等到第四日,昭懿坐上去上京的马。不像以往全程骑马或者乘坐马车,到了第三日,他们在一个城镇的码头换了水路。
华妫容这次带的人数不算多,加起来只有几十人。他一改以往,破天荒乔装打扮起来,化身为年过而立的富商,易容贴了胡子,腹部那里也垫了东西。
昭懿则成了富商体弱多病的夫人,相貌大改,脸色涂黄,缠着额带。
对外,他们假称此行目的是往北求名医给昭懿治病。
但华妫容这个富商先一步病倒,他晕船,晕得七死八活。头一日上船脸色就不对,昭懿那时以为他是暂时搁下一切送她回上京心情不好,翌日才发现他是晕船。
他唇色发白,吐了好几回,后几日连床都起不来,倒是昭懿这个有身孕的,每日都能在船头站好一会,吹风眺望观江河、两道青山。
夜间的江河比白日添了几分幽静,手中的花鸟纸灯笼在夜色下晦暗如萤,她恍惚中,隐有人也似蜉蝣之感。
也不能站太久,华妫容会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