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之后简直娇气得不行,原先野外可幕天席地而宿的煞神,茶水稍微烫一点都要喋喋不休,全然没有她腹中蛇蛋十分之一省事。
这倒也罢,他讲自己没力气沐浴。
昭懿看着他脸白唇也白的憔悴模样,不好逼他去沐浴换衣,可她有点嫌弃他白日闷汗,夜里还不清洗,便提出分房睡。
华妫容立刻沉了脸,“不行,分房睡万一我夜里又吐了呢?”
他每次都是白日吐,什么时候夜里吐过。
“我让南琴……”
因为昭懿一个夫人身边没有婢女实在太过奇怪,此行带上了南琴,不止南琴,华妫容不知出何目的,把贺兰盛也带上了。
玄虺则留在了宁北道,和降楚一样。
“你让别的女人照顾我?”某半人半蛇声音当即大了起来,话都不让她说完。
昭懿好脾气地解释,“不在里面伺候,我让她在外面弄张小榻。”
人依旧是不满意的样子。
她抬手抚额,觉得自己不能跟病人计较,“那乌荀他们呢?乌荀会医术,他可以夜里照拂你。”
“他夜里打鼾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