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娘没能待多久,蛮匪首领就从外回来。他一回来,便把孔二娘赶走。孔二娘还不想走,被他恶狠狠地一盯,两条腿软成棉花,后面差点被丢出去,还是昭懿拦了一下,从丢变成了推。
帐篷帘子被放下,首领回首望向昭懿,在这种目光下,昭懿不由得退了好几步。
“巴亚金。”他口里忽然吐出一个词,又问,“你叫什么?”
昭懿明白过来他前面说的那个词是他的名字。她没有说自己的真名,随便说一个假名怕露馅,便说了小名,她对孔二娘说的名字也是这个。
“溶溶。”
后面几日,昭懿都被关在这个帐篷里,巴亚金对她的心思很明显,但碍于红疹,他并没有成功,以至于他看昭懿的眼神一日比一日凶恶,像是要将她活拆了吞入腹中。
昭懿则借着巴亚金对她的看重,将孔二娘带在身边。至于茹娘,她那日夜里被巴亚金踹飞伤及五脏六腑,每日清醒的时刻少之又少,昭懿能做的只能是求巴亚金约束他手里的人别去打扰茹娘养病。
蛮匪这次从他们这里打劫到的食物不少,暂时还没有杀人吃人肉行为。饶是如此,昭懿每夜都睡不安稳,时常惊醒。
她本想着离了大昭和巫国,寻个自在处,可现在一看似乎天下没有适合她的自在处。
索性死了好解脱?
恐怕她前脚刚死,孔二娘也活命不了多久。而死在这里,她莫名不甘心,该死的是这群抢劫掠货还食人的恶人。她本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是这群人破坏了。
这日昭懿刚吃完东西,巴亚金就从外面回来,他浑身水气,头发还是湿着的。昭懿一看他这样就心生不妙,孔二娘去照顾茹娘了,暂时不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