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次我们考试卷上的阅读理解题，选择的那篇文章，我记得很清楚。面对狼群的袭击，羚羊妈妈为了保护小羚羊，选择的是牺牲自己而不是逃命。人类，有时候也一样。”

陆菲菲话语中表现出一种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神情坦然，好像本该如此，没有一丝悲愁。

“你弟弟的事情，我们同样会解决的。”

“明知自己没有希望，我不会做白日梦的。”

“你怎么会没有希望呢？”

“老师，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成绩我知道，虽然说在班上还不错，但是，我了解我们学校近年的升学率，最多上个二本，有什么用？现在好多一本的大学生都不一定能够找到好工作，毕业即失业。”

“单纯说文化成绩，确实如你所言，你最多上个二本。但是，你可以当艺术生，参加艺考。凭你的天赋，一定可以考个好学校。”

“参加各种辅导、学习，各种专业培训，艺术生都是钱堆出来的，更不用说了。”

“但是，她们学出来之后，回报会更大。高投入，高回报！懂吗？”

陆菲菲不做声了。显然，她犹豫了，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