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气氛顿时再度紧张。
柳枝失声哭泣着,知道爸爸的脾气,心存幻想,忙表示,我听爸的,把他留下,我不再和他来往。
柳树哼道,你搞缓兵之计吧,我可不能听你的,这件事先放放再说。
柳枝顿时急了,他们县里的科长听我说的,生气走了,回去一说,县里态度肯定变了,我们这边无论如何得有个明确态度,不然,我真坑了他。
柳妈忍不住劝道,他爸,姑娘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小伙子,怎么也得处一段时间吧?退一步说,不能让姑娘坐蜡,姑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态把人家留下,你再没个明确态度,姑娘的脸往哪放?安排个人,对你来说太容易了。
柳树说,这事够闹心的,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柳妈又埋怨道,姑娘也是,这么大的事都敢做主,你对他真了解吗?
柳树不满道,有啥了解?一个小小的包工头,就是出息能出息到哪儿?本来安排她在机关工作,她自作主张,非要去工地,那么多工地,碰的也巧,她就选了那个工地,他的工程队也被安排在那个工地施工,就让她遇到他了。
柳妈暗喜,笑道,她爸,像你说的真巧,兴许姑娘和他真有缘分,命中注定。你也听姑娘说的,特意去工地看过他,你看那个小伙子怎样?
柳枝道,不管怎么说,明天我去工地,怎么对他说?
柳树断然道,别听你妈说的。你就跟他说,处对象肯定不行,否则,不光是他不能进这个家门,他要答应这一条,工作的事好办。
大舅不失时机道,妹夫不安排他的工作,再给外女安排喜欢的工作,至于那个小伙子,由他去吧。我看事情也只能如此。
柳树道,都让姑娘搅合的,大哥来了,应该好好喝几杯。来吧。
吃完饭,柳枝把舅舅送走,自己在大街上转了好一会儿才回家。
家里陷入冷战状态。
第二天,机关宿舍大院和局机关爆出大冷门,彷佛空气都成了信息传递扩散的介质,凡有人群的场所,几乎都在议论柳枝和谷哥的话题,人们更想了解内幕,也更加激发人们追问究竟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