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为何,我觉是未成年嗷。”热菜师说。
“你盲啊,你看他,那一身肌肉,再说小孩子谁跟珍妮鬼混啊,珍妮都老太婆喽。”
“我看你是嫉妒啦,”热菜师说,“你想跟她鬼混她都不肯咧。”
“你才想咧,老板想,是吧老板。”
老板每次都靠装忙抽身,老板娘的脸色很恐怖。他们讨论也不避讳珍妮,仿佛说的是外语。珍妮则只关注手机——那个传说有一百五十个男人的手机,珍妮发信息的速度极快,偶尔接着厨师的污言秽语聊上几句,多半是劝厨师吃补品。
月末她和珍妮一起盘酒水,“你一定要试一下鬼佬”,珍妮说,像在讨论一件护肤品。
“什么?”
“做啊,跟外国人。”
“为什么。”她瞪大眼睛。
“很不一样啊,我就不想跟我老公了。”珍妮一脸夸张的嫌弃。
“是吧。”
“而且啊,越年轻越好,诶你们普通话说什么?年什么树什么?”
“年富力强”
“是哦,中国话真是丰富的很。”
“你自己不也是中国人。”
“吼,我不是啦,早就不是啦,所以现在想回去看我小孩都要等签证,麻烦死了。”
“你还有孩子?”
“我儿子都高中毕业啦。”珍妮捂着嘴笑,她识别不出笑点。
“你会想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