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覃芜再看了来人一眼,面色有些怏怏。
“也对,这里就我一个,我料想你应该是在跟我说话,可不巧,你好像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位什么小主子。”
女子脸上的表情似惊似喜,像是有些无法置信,嘴张了好半天。
“小主子,您……您居然……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居然?”
覃芜愣了愣。
“你真的认识我?”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眼,见她身上穿的衣服样式与她身上的一模一样,且都八分与宋朝时的衣饰相似,又回想起方才看见的种种建筑,心里一瞬翻江倒海。
她……她不会真的穿越了吧?
女子见覃芜身形单薄,似是在发抖,小脸也愈发的苍白,还以为是冻着了,立时脱了自己身上的袄子,披在了她的身上,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小主子,您没事儿吧?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覃芜目光呆滞的看了女子一眼,神智犹在恍惚,一时愣是说不出话来。
“小主子是被吓着了吧?”
女子目光怜爱的看着覃芜。
“都怪老奴不好,不该丢下小主子一个人,差点又……”
覃芜见女子形容悲戚,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大约是骨子里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在作祟,悠悠有些醒过神来,情不自禁的伸手拍了拍女子的背,试探着说道。
“你,你别难过了,我,我这不是已经逢凶化吉了吗?我如今……还能开口说话了?不是吗?”
女子欣慰一笑。
“嗯,小主子此番能够因祸得福,老奴的心中很是高兴,公主在天之灵,想来也能稍微的心安了。”
闻言,覃芜不明现状,只好强行将心头的那股不安感捺下,一边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一边学着小说里穿越女经常使得失忆之法,打算探的更深一点儿。
“我似乎……不大能记得往日的事情来了,你能同我说说吗?”
女子伸手替覃芜紧了紧身上的袄子,柔柔道。
“小主子不记得才是理所应当的,既然如今小主子已经清醒了,老奴不如就跟您说说以前的事情吧。”
覃芜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主子,您三岁之前,还是清醒的,就如一般的孩童无二,天真可爱,直到有一日,老奴去家庙祭拜夫人,回来后,便得知您被那大小姐给下了药,老爷,少爷多年征战,驻守边关,她独大,根本没人会管您的死活,老奴实在没办法,出事那晚,便只得抱着您去家庙,求公主她能够显灵救救您,兴许是公主听见了老奴的恳求,最后您的命总算是侥幸的保住了。”
说到此,女子垂下了眼睑,喉间略带几分嘶哑,似是在哽咽。
“可是小主子,您却从那以后,便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笑,不能哭了,形同痴傻,而昨日正好是夫人的祭日,老奴前个儿晌午为夫人点了盏长明灯,便整晚呆在家庙里祭夜,昨儿得信听说您又被她毒害给推下了湖,老奴这才急急的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