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那郎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
“此为浣容,乃是由上等的药品十九味,共煎至药枯,去滓取油,加乳香,没药、血竭、胡椒、樟冰、细辛、牙皂末、商陆根、凤仙、闹羊花、鲜烟叶、鲜蒜,鲜稀莶等汁熬成的化瘀活血镇痛的良药。”
说完不管她的愣怔,继续搽了上去。
“……”
难以置信,这么陇长的配料,也亏得这人能记得下来,覃芜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
眼看着郎中抹好药,吩咐了几句,也没再说啥,也没配药,她原想跟他要方才那药膏的,不想他却说适才涂的良药一次便够,涂的再多就没效果了。
确实如此么?
覃芜料想是他小气,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也不与他一般见识!
眼看天色实在太晚,她也不能再耽搁了,何况谢璧琊如今也没事了,她总不可能傻呼呼的坐着,等他醒来找她兴师问罪吧,于是伸手给他盖好了被子,看了他一眼绝美的面容,终是叹了口气,吹了蜡烛,偷偷的和时雨逃跑了。
就在她们出了明月天香楼不久后,萧瑟月光下,三楼的窗户被人推了开。
原该躺着的人定定的看着覃芜他们离去的背影,半晌,从怀中缓缓取出了一只黄色的锦囊。
锦囊里有一卷叠好的画纸,画纸平展开,入眼的是一名女子。
梨之夭夭,灼灼其华,那女子靠在秋千上,姿态姽婳,艳色绝世。
微风拂过,她鲜亮的红衣上落了几片梨花,裙角扬起,仿若蝴蝶在裾间起舞,如梦似幻。
画像旁边着了两行小字。
浮生渐冉,月瞰相暝。
汝彼花瑜,吾梦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