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洛心里发苦,这小师弟真是太惊人,身腰手步,协调之好,甚是少见。见又是一拳攻来,只好振臂横挡,借力后退之际,有心将剑一横,却也知左手攻势甚少,早被盯上,只怕一横剑,就要吃他拿住。
“停下吧!”
薛长仁上面看的明白,知道如此下去,不出几个回合,高洛必败,便就叫停。
两人站好,薛长仁便作点说,道:“洛儿,你此番比试失误不少,有抢攻之势,却没把握住,使得剑招被坏儿克制住,便断了进击之路。随之又生了急躁之心,一味求快,先机已失之时,若能七分攻三分守,伺机而动,或可保个平局。到后来你被擒了手臂,更没了章法,颓势再也挽回不得。你失先机在前,中间冒进,消极防守在后,怎能不处处被动?”
唐兰点头,说道:“我派的一位前辈,他曾经有言,‘与人临阵斗战,须得占取先机,料敌在前,当可立身不败之地。’那位前辈凭仗所学,纵横江湖多年,鲜有一败。他老人家所说,实乃是武学至理,无论习剑练拳,皆须谨记。”
“正是如此。”
薛长仁点头赞许,然后笑着对唐兰说道:“师妹,你却真是教的好,把我这大徒弟都打败了。”他虽然这样说,也不见生气,还有些欣喜。
唐兰站起道:“不是我教的好,在拳脚功夫上,我们两人都教他不得,都是这几年,坏儿自己苦修领悟。”
薛长仁再次点头道:“这拳脚功夫,你我皆不擅长,确实也教不得他甚么。”
唐兰看一眼众人,说:“这些徒弟里,你那几个弟子,每日只要做够三个时辰功课后,便四处游玩,不到吃饭见不着人。”
薛长仁又是点头,道:“他们几个,从小到大,一向都散漫的紧。”
见众人有些羞愧,唐兰笑了笑,说:“再说我这个坏儿,他可倒好,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在后山练武。只是太过刻苦,人都快成武呆子了。”
薛长仁见她有唏嘘之意,忙说:“师妹,你既怕他做武呆子,此次就让他和洛儿一起,先下山去衡山,我们随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