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
唐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可能是石师叔,或者是吕师叔,也可能是小师叔他老人家。本门长辈现今尚在世的,估计也就还有他们三位了。”
说到这里,她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薛坏,叮嘱道:“坏儿,那位老人家,你该喊太师伯或太师叔,以后你再遇上了,一定要恭恭敬敬的,知道吗?”
薛坏忙点头,答应说:“我知道了,师父。”
“嗝……”
刚说完,薛坏嘴里就打了个酒嗝儿。
唐兰一腔的幽思愁绪,被他这个嗝儿打断了,便忍不住横了一眼过去。
薛坏怕师父动手揪耳朵,赶紧又问:“师父,那三位太师伯和太师叔,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等唐兰开口,薛长仁便轻咳了一声。
唐兰看了看丈夫,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便轻声说道:“师哥,洛儿他们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当年的事情,也该让他们知道了。”
薛长仁眼神闪动,却不曾开口说话。
唐兰面有悲戚之色,又说:“师哥,想一想高师兄他们,那可是洛儿他们的父母至亲,咱们总不能就这样瞒他们一辈子吧。”
薛长仁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一众弟子,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师妹,我不是要瞒着他们不说,只因他们即将下山远行,若是现在说那些伤心之事,他们听知了以后,心神动摇之下,难免会消磨了胸中意气,反而是大大的不好。”
唐兰心有郁郁,便闷声回了一句:“你总是有道理能堵人的口,我争论不过你!”
薛长仁见了,先是苦涩一笑,然后说道:“师妹,我不是要和你争论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