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往下看,无非是写啰里啰唆的叮嘱,要我好好吃饭,要我早点睡觉,让我别自己一个人乱跑,像我父王一样唠里唠叨。
但最后写着:等着我,我会去找你。我端起整张信纸,密密麻麻倒是写了许多字,唯独这一句我看着是句像样的话,心里想着怎么遇见这么个人。
我抬杠也抬不过,论嘴上讽刺人的功夫也是不如他,那拳脚上更是不必提了,我只能是趁他不注意突然袭击才能给他点颜色看看,果然这人不能只瞧着脸好看,模样好看全是嘴欠换的。
我第二天还是耐不住阿秋的软磨硬泡,把信的内容读给她听,当然了我只读她能听的,还美化了自己的形象。
我倒是没想到阿秋这么聪明,她说一看就是酸溜溜的话全没说,骂我的话又被我全改成夸我的。
我被他猜中,一直追着她打闹来掩饰心里的心虚。
我们在这边打打闹闹,呼尔看我回程的路途上这么开心,也不再催我。
往后的每一日都变成了,我不停的问呼尔,下一个驿站什么时候到,迫不及待的收到他的信。
收到后我都会仔仔细细的看上好几遍,吃晚饭时想看,早上醒来后想看,吃了早饭后还想看。
我算是懂了那些话本子里讲的男女主为何一到要分离的剧情里,都要闹得好像要阴阳两隔一般。
这分离的滋味是不太好受。
我坐在一条小溪流边上又在读着,赵王最新的一封来信,看着痴痴的笑着,我看着水里的鱼儿看起来游的十分快活,好像此刻我就是那条鱼。
我在这自说自话,阿秋看了弯着腰笑个不停,真是十分惹人讨厌。
我特意提高了声音对着她喊:“笑吧笑吧,回去我寻个错处,就让阿娘把你发配到最苦的地方做事去,让你去扫马厩,臭死你,看你到时还笑不笑得出。”
“臭不臭死,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王后见了你这一副相思病的样子,一定狠狠的关上你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