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峰走上前去,珍珠与他握了握手。
“我们在医院见面时,很仓促,也没有时间多聊聊。你的变化特别大,完全看不出你在唐山念医校的那个男学生身影了。”
“我在安东见到你,叫了你一声:万阿秀!不,你现在叫珍珠了。不不!现在是薛院长了!!”
江一峰一再改着口的叫着珍珠的称谓,大家都笑了。
“奶奶,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珍珠奶奶从珍珠师母一进门时,她便用手直揉眼睛,听珍珠这样一问,立刻反应过来了:
“天呀,这真的是共产党新中国,好年月就是不一样,盼什么,就来什么喽!俺虽然年老眼也花了,可是,如果俺还能看个影,就会认出俺的救命恩人来,对不对?”
“伯母,看您说的,还什么救命恩人,只是拿了几副药嘛。”
“看这一大家子,江南海北的集聚一堂,这是多深的缘份呐!”
珍珠爸爸感慨的说着。
“你们呀,真有口福,看,我给你们做什么好吃的了?刚刚出锅的杀猪菜。来!上桌,一起吃吧。”
江样说完,大家开始坐到了已摆好碗筷的圆饭桌边,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奶奶坐在最里边的位置上,她拉着珍珠的师母坐在她的左面,
依次就是珍珠的爸爸、江一峰,德珠。
珍珠的奶奶右边,依次是赵广老汉,江样老汉,珍珠抱着慧来。
“你说这是多巧的事情?当年你那几副药,让我的眼睛重见了光明,否则我早就自己给自己窝囊死了,哪还有硬棒棒的今天呀。再就是你们又救珍珠,那真是捡回一条命哟,没有你们,哪有我们薛家的今天呢?”
奶奶说完,热泪盈眶。
“伯母,不是一家人,难入一家门,看看,最后,舍成和珍珠成了一家人,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还能说两家话吗?”
珍珠的师母,边说,边夹了块肉给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