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德珠这几天怀里都揣着纪良的那个小本子。
刚下了班,他坐上了公交车。
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挽救纪良,本子带在身上,哪天去纪良单位的宿舍,跟他聊聊。
薛德珠坐的这趟公交,没有几个人,也许是自己倒班的缘故,不是正常上下班的时间。
随便找了个不靠边的坐位,坐了下去,两眼望向窗外。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些年纪良经常记录的这些,还因为这个,被单位的领导追查过。
“同志,您这里有人坐吗?”
“同志!”
一个妇女的声音,薛德珠没有听到,真到她的声音放大了许多,引的周围人都看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没有人,没人。对不住啊。”
薛德珠忙往里挪了挪,坐稳当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那条红围巾,吓了他一跳。
那是一条和当年杨桃死前戴的一模一样。
记得,那条红围巾被纪良拿回了宿舍里,整齐的叠放在桌上好多天。
每次看到那条红围巾,薛德珠这心里就咯噔一下。
如今,邻桌这位妇女的围巾,又让他的心咯噔一下。
杨桃跌在地上,四周都是酱紫色和鲜红色血迹的混合,突然就象波涛一样的向薛德珠涌来
他猛然站了起来,下意识的高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