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公交车当然没有为他一个人停下来。
当薛德珠跌跌撞撞的,在下一个公交站点下了车,又踉踉跄跄朝纪良单位的宿舍方向去坐公交车时,车上的人还在议论他:
“有病吧?这人!”
薛德珠再一次坐上公交,心情平静多了。
他想,这次见纪良,一定要问个清楚,问问他多年来,为什么总暗暗的记录着这些叛逃祖国的人。
如果他纪良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他一直是纪良记录这种事情的见证人。
如果说过去,薛德珠是那么怕纪良真的有这样的心思。
更那么的怕纪良成了这样的人。
在那次的追查中,薛德珠甚至在心里暗自准备为纪良把事情担下来。
哪怕自己代替纪良被关押或是被处分,他毫不含糊。
因为,只有那样,纪良才能回头是案的话,他薛德珠也值了。
后来,纪良远走后疆,离开了机场。
薛德珠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因为纪良离开了机场,就远离了飞机,更不可能有一丝叛逃的机会了。
薛德珠想到这里,长嘘出了一口气。
公交车窗外,路边广播里放的新闻声音,也入了薛德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