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坐在身旁,听到了之后一句话没说。
但他内心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心疼孩子。
没有想到,去了第二家不是医院,是一间研究病毒的科研所。
因为自己在北大读研究生,还是个国防定向生。
将来毕业,早已经确定了博士导师和毕业去向。
那就是,在这次抗击非典中,立下汗马功劳的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
就在前段日子北京还可控、大家觉得北京还没事的时候,小周就一直在关注非典的各种信息。并且告诉大家,可能事情比人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让大家有心理准备,尽量远离人群,注意防范。
很快,果然如他所说。
由于人手紧张,他被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紧急征召,参与非典试剂和疫苗的研制,并且成为了,第一批被“隔离”的人。
他和同事们,尝试在实验室里分离并培养出活的病毒,再灭活,以便研制出诊断试剂盒,并进一步研制疫苗。
他们与外届唯一的联系,就是身上的摩托罗拉手机。
而且由于保密要求,以及工作的强度,家人能在夜里收到他的一条“平安”都很奢侈。
他是一个研究人员,更同时也是一名军人。
这样的时刻,没有假期,进了实验室要穿很厚的防护服,也不能带手机。
偶尔有机会,能打个电话,都紧张得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句。
电视上的一位学者,正在讲话:
“最重要的,是什么叫控制。现在病源不知道,怎么预防不知道,怎么治疗也还没有很好的办法,特别是不知道病源,现在病情还在传染,怎么能说是控制了,我们顶多是遏制,不叫控制。”
中南山的话音一落,整个会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