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是极喜袭人的,才将她送去宝玉院里,袭人一向也是成熟稳重,今日不知怎得弄出这番事来。
袭人自是不敢说是在房中与宝玉偷欢,也不敢供出茗烟,只得摇头说不知。
“不知?好好的人会独自晕倒不成?”
正在此时,太医院的太医诊治完毕从里间走了出来。
贾母忙问道:“王老太医,我孙儿如何了?”
“老夫人,这哥没甚大事,就是精气有泄,肾气亏虚,又好似受什么影响到,心脉不安,往后倒是有落下病根的可能。”
“怎会如此,这也算作没事?”王夫人哭道。
老太医抚着胡须道:“这有些难知,这位小姑娘说没甚事发生,那多半是周遭有影响,或是房中装饰,又或者是熏香气味都有可能。这病根吗,也没甚大碍,平日里多补些,也不妨碍传宗接代只是时辰差了些。”
医者仁心,只会道出实情,不会因为私情而受影响。
可这番话,屋中的小丫鬟小媳妇听了直脸红,老太医的意思是往后宝二爷那里就不太行了……
贾母脸色十分难看,“凤丫头。”
听到贾母唤起,凤姐方才回过神来,“老祖宗,我在呢。”
“去包些赏钱与老太医,再给宝玉记几个药方。”
贾母又吩咐道:“来几个人扶宝玉回院,其他人都出去,往后少来这东府。”
贾母重重瞪了尤氏和秦氏一眼,由鸳鸯扶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