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腾,曹莺也没了再接下去朝会的兴致,又伸了个懒腰,喃喃道:“众位卿家可还有良策,若无良策,无事。。。。。。”
正当“退朝”二字即将脱口而出之际,老太师打断了皇帝陛下的讲话,说道:“陛下。”
曹莺问道:“亚父可有妥善之法?速与朕讲讲!”其实曹莺正打算退朝回到后宫,去享受那大自在,却还是忍住了脾气,装作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老太师缓缓地从那先皇御赐的太师椅上站起,慷慨陈词,说道:“启禀陛下,赈灾之事,老夫力保一人,定北王曹浣嫡长子,四皇子曹鹕伴读——陈到。”
百官面面相觑,大部分人都很震惊,这陈到虽已是大禽学宫无人不知的小先生,但对于百官来说,却并不是那么那么熟悉。
即使是那素来提倡“尊师重道”的右丞相赵神通,此时也忍不住顶上一句:“房老太师,如果我没记错,那陈到今年才十二岁吧,这赈灾大事,岂可儿戏?”
老太师笑道:“那陈到虽然年纪尚小,可素有才学,尤其是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堪称大鸢朝一绝!这孩子两年前便已是万象学宫的“六经博士”和“九通博士”了,这点,学宫大祭酒任道远以及所有先生都可以作证。”
百官齐齐望向学宫大祭酒,任道远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老太师继续说道:“这剩下的法、道、释、阴阳、天文历法、杂学六阁之书也是无一不精,还有那观星、看相、针灸、庖膳、断案等,也是略有所得。若是陛下降旨将这万卷宫的藏书阁都打开,允许其进去观看,假以时日,说不定咱们大鸢朝第一个“通达大师”的尊号也会是他的。”
曹莺大喜,赞叹道:“奇才,奇才啊,想不到曹浣这个土豹子还能生出这么个儿子,真乃我大鸢之幸也!”
“陛下,此子是有大才,若是能继续深造,必能堪当大用,但其久居深宫,不知外事,更何况赈灾大事,派遣户部精干能吏尚不能有所作为,陈到一介黄口小儿,岂能托付?”右丞相赵神通依旧不放心,继续说道:“再者,陈到虽名为四皇子伴读,实为定北王质子,若是赈灾不力,而陈到小儿半道又跑回了幽州,又该当如何?”
老太师跪地,诚恳地说道:“陛下,老臣愿以全家性命作保,若是那陈到无为,可依此据诛老臣九族!”说罢,老太师向刘忠贤递上了一张写好了军令状的白玉手绢。
曹莺慌忙从鸾椅上走了下来,将老太师扶起,说道:“亚父快快请起,就依亚父所言,就让那陈到去试试,好了,众位卿家,无事。。。。。。”
正当皇帝曹莺又准备开溜之际,右丞相赵神通依然固执己见,正色道:“陛下不可!”
百官附和道:“臣等附议”
曹莺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一句:“朕意已决,勿再多言!”
“退朝,散!”一场庙堂之争一如既往地以刘忠贤的一声尖锐结束。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百官议论纷纷,私底下不乏出现了老贼误国,竖子误国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