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蟒使者觐见”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大蟒使者的脚步却是越来越近。
一老成持重的使者手持旌节入阁。
身后一随行的侍卫面容消瘦,可身上却是壮硕如牛,从他脸上的刀疤不难看出,这是位杀伐果断,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若说商崇焕的眼神只是看起来吓人,那么这位侍卫的眼神显然就是能杀人,在被门口虎卫拦下后,眼神一瞪,那虎卫心里一惊。
虎卫道:“请阁下解下佩刀!我大鸢朝不得带刀上殿!”
那侍卫蔑视道:“我大蟒人,马上得天下,马上治天下,从来都是刀不离身,刀在人在,若要我交刀,得先问问我的刀!”
已入殿的使者听到后面起了争执,转过了身,摇了摇头,一场危机总算是避免了。
侍卫最终还是交了刀,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那使者行了个大蟒国独有的礼,先指天后指地而后是额头,左右胸,肚子,再五体投地对着殿外拜了一拜,然后朝着曹莺也拜了拜,说道:“大蟒国使者哈木木参见大鸢皇帝!”
而那侍卫,则是朝着曹莺行了个抱拳礼,并没有跪拜,抬起了骄傲的头颅,眯着眼看向曹莺。
曹莺和颜悦色地说道:“使者免礼,速速请起!”
见哈木木起身,老皇帝问道:“我大鸢朝与你大蟒国本是亲家,本应交好,朕自继位以来,也两国也少有征战,前些日子,你大蟒何故袭我边关,掳我边民啊?”
哈木木将右手放在了胸口,接着说道:“臣正是为此事而来!上月我大蟒神威勇武的图图大可汗病故,图图大可汗的儿子又被我大蟒新可汗,草原上的雄鹰巴罗萨可汗斩杀。陛下说的亲家也就不存在了,我大蟒新可汗刚即位,有些部下难以约束,跟贵国有些摩擦,那也是难免的,此番我等前来大鸢,特带来我王国书,以示两国盟好。”说着,哈木木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羊皮卷,交由刘忠贤呈给曹莺。
曹莺眉头紧皱,转而眉开眼笑地对着哈木木说道:“容朕先与朝臣商议,汝等可先回驿馆休息,今夜必有答复。”
哈木木一脸严肃,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只等到太阳落山,否则,就等着大军压境吧!”说罢,哈木木便带着身边那个同样也是气焰嚣张的侍卫朝殿外走去。
那侍卫出门时从虎卫手中一把夺过了自己的佩刀,虎卫的手中便血流不止。
等到哈木木一行告退,老皇帝便让刘忠贤宣读了羊皮纸的内容。
户部尚书韩仁杰听闻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陛下,这大蟒蛮子甚是可恶,要些金银,要些盐铁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陛下的长平公主和亲!”
兵部尚书孔武说道:“陛下,我看还是打一仗吧,那长平公主上月末刚赐婚于镇西王之孙,如今正在前往云州的官道上呢!”
“陛下,臣附议!”武将们众口一词。
左丞相王启紧接着说道:“陛下,大蟒蛮兵势大,不可轻易言战哪!”
“臣等附议!”文臣们差不多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